曾经也有不少工人工作的车间温度高达60℃，但是毕竟是少数，而且不是一天到晚都在里边，现在的温度有所不如，可问题是一直泡着，相比之下，反而更加恐怖。最关键的，自然是水资源缺乏。
果然，荀文若说道：“没问题，不过今天还是要再辛苦主公一趟。”
“小事一桩，个把小时而已。”
张荣固心头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提起了江芸的事情。
有关江芸，张荣固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从昨天到现在，想不通的地方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江芸那么做，我可以理解是为了强大，但是为何会选择公开自己的位置呢？”
荀文若都没有多想，直接回道：“因为她的实力已经很强了，虽然属下不知道她诱杀了多少人，但是主公也明白没人会是傻子，虚张声势能吓到人，但是绝对吓不到所有人。而且，恐怕其他领主也不会那么齐心。”
张荣固还在消化吸收，荀文若又道：“江芸能够诱杀的，绝对是就在她附近的，不然也没有那么多快赶过去。所以现在江芸周围应该是没有多少领主的，等真正有心讨伐她的领主赶过去，很难说三天还是五天。”
“有道理啊！文若果然见微知着，一眼就看到了细微之处的问题。”
张荣固赞了句，又问道：“我感觉她开放位置，不仅仅是因为这些，可是又想不到为什么，到底还有什么原因？”
“主公大才！”
荀文若同样赞了句，才回道：“江芸的举动，实质上掀开了制造之地的杀戮序幕，彻底的激发了一些人心头的欲望。”
说得简单，张荣固听着却头皮发麻。
一如张荣固所担心的那样，在没有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下，人的欲望是在无限膨胀的。
此前。
却都还隐藏在水下，是偷偷摸摸，生怕别人发现的那种，至少……不会公然嚣张。
江芸，现在直接从水里出来了，不装了，摊牌了。
就像一点火星，直接扔到火药里，好吧，炸裂了。
现在可能还只是小烟花，顶多是好看，谈不下吓人，也吓不死人。
但是等到多方的联军，讨伐失败的时候，那……烟花也能膨胀成核武器，没炸死人，也会将人变成怪物。
真正的怪物！
“他们是不是知道最后会失败，所以才在大放厥词，激起各方矛盾？”
张荣固如是问道，也的确是他心头的疑惑。
失败，有时候可不是成功之母，而是一把火，可以把你烧成灰烬。
既然知道明知会失败，会死，应该没人回去，可是偏偏有人去了！而且在路上了，阴间小道的道。
荀文若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静静的看着张荣固。
张荣固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对。
低头扫了两眼，没问题啊，就是男人味儿多了点，不过这不是天气的问题么，大家都一样，又不是区别对待。
“僧、多、粥、少！”
荀文若吐出的四个字，直接砸了张荣固四捶，而且就在胸口。
闷！
很闷！
张荣固无语望天，心中百转千折，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才轻声说道。
“这才应该才是他们会失败的真正原因吧！”
“没错。”荀文若点头，没了下文。
张荣固帮他补充完成了——
“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导致失败，他们都会这样做，因为一个江芸再厉害，也无法满足多个领主的欲望，或者说甚至一个领主的欲望都不够，哪怕将江芸本身填进去，也是一样。”
“所以心怀侥幸，先搞定竞争对手，哪怕搞不定，也要给他们添乱，以拖延时间，黑化其形象等，然后才是对江芸动手，却没有一个人想过，赶路需要时间，导致自己的领地无法发展，而江芸却可以发展自己的领地，此消彼长。”
“呵呵！”
“本来胜算都不大，这么一弄，直接没了可能，甚至最后会不会有人逃脱，都要取决于江芸是否还有仁慈之心。”
“会有吗？”
最后的话，张荣固是在问荀文若，也是在问自己。
荀文若低头不语，好似没有听见。
张荣固也不在意，因为人心最难料，谁又能完全懂得人心呢？
轻轻挥了挥手。
低着头的荀文若看到了，默默起身，躬身一礼，便退了出去。
张荣固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是累了，而是觉得烦躁。
之前一直没有小瞧制造之地的求生，现在看来还是小瞧了，而且是彻底的小瞧了。
蓦地，张荣固惊觉：“王风、胡德理真的就是在十三多万公里外吗？”
制造之地的大小，倒是有这么大，而且还超出许多，可是张荣固就是觉得不对。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两个人都是这样的距离。
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如果有，而有人选择了相信，不是蠢，就是傻！（哎，亲身体会，感觉那个时候真的是傻，或者利欲熏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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