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国科技吗……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反水了。”电子合成的机械音中听不出男女，却能从中听出对方的阴冷讥笑。
画面内，是猛烈进攻的龙王军，他们打地酣畅淋漓，热火朝天，然而机械音的主人并未显露慌张，而是继续淡定观战。
画面外，在享受极度暴力美学盛宴后，龙王军意识到问题：迄今为止，无论炮火如何猛烈，净善宫始终安然无恙。纵使是被炸飞的路面，在几刻后再度恢复成原始模样。
“须弥城依附圣树存在，俗世炮火无法伤及分毫。你们当真是无知又天真，怎么会有人将乌合之众视为心腹大患？”
混乱纷杂的轰炸声逐渐静寂，苍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清高和傲慢。与声音同时出现的，是虚空终端上显示的同样的文字。
约修亚转过身，视野内出现一位戴着单框眼镜的老者，头发已然全白，折成现代人大约七八十岁的年纪，留着山羊胡，显得他桀骜不驯。身上穿着蓝色长袍，是教令院服装制式，还是极稀有款，之前在须弥没见其他人穿过。
他的到来，令与约修亚同行而来的几位“疯学者”瞬间没了刚才血战的气焰，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了一般愣在原地，显得呆楞、怯懦。
虚空终端为约修亚提供此人的信息：
【阿扎尔，教令院大贤者，明论派】
学者，贤者，还有大贤者？！
该不会类似于学生，老师，教授吧？
简简单单一行字，约修亚只能理解这人来自教令院，至于大贤者、明论派什么的，全不晓得。
如果艾丝蒂尔或者小草在就好了，能立即为自己解答。
约修亚左右环顾一圈，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疑问的语气道：“我们认识？”
阿扎尔傲慢的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不认识在这逼逼赖赖个什么劲，看着不爽就打咯，反正你们打不过我。”说着，约修亚对龙王军发起指令，“别闲着，继续打。”
镀金旅团倒是听话，说打就打，架着元素弹朝着门前路面又是一顿乱轰。他们才不在乎能不能打破大门，反正弹药充足，光是能在城里疯狂进攻，心情也很爽利。
要知道，镀金旅团不爽教令院可不是一两天了。
阿扎尔看着不按规矩办事的人们，顿时感到头大。智慧之国的战斗力明显不及他口中的乌合之众，派过来的几波救援兵瘸的瘸拐的拐，所幸对方没有攻击要害部位，否则……
阿扎尔不露声色的站在原地思考应对之策。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现在暴露为时尚早。大家伙就安置在净善宫内，如果那人同意，正好以这帮乌合之众作为试验品来试验火力。
甚至…修复屏障故障，系数错乱…
呵呵呵。
炮火漫天之中，阿扎尔带着几分理想主义的悠然自得。
艾丝蒂尔那边啥情况，这边拖着战斗这么久，她应该也搂走不少资源了吧。久未收到讯息的约修亚此刻有些担忧。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约修亚当即收到艾丝蒂尔的信息，眉头紧皱，砸了一下嘴，看着不甚开心。
“所有人听令，收工，以最快速度向我集合。”
没一会功夫，约修亚带着已经集合完毕的龙王军从净善宫前瞬间消失，留阿扎尔和躺了一地的守卫们风中凌乱。
“发生什么事，你们还好吗？”
传送到教令院小广场的约修亚迅速找到艾丝蒂尔和雷电影的身影，急忙跑了过去。
“以防生变，先回去。”
艾丝蒂尔声音有些颤抖，面容冷峻，看上去在努力克制情绪。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回到尘歌壶。艾丝蒂尔才终于敢放松，长长舒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约修亚已解散龙王军，让他们去找武器研发的学者详述战斗经验和武器使用感，自己则拉着艾丝蒂尔和雷电影回主屋谈事。
凯瑟琳处于被动休眠状态，没有女佣上茶，只好自己亲自搞了三杯热果饮，配了一些轻食。
艾丝蒂尔捏起一块口感和凤梨酥极像的茶点送入口中，又抿了几口水，才缓过劲来。
“简直是两个世界啊，在这里是如此平和安逸，而外面却…”艾丝蒂尔顿住，抬头看着主屋的房顶。
约修亚则满脸问号的等待下文。
“嗯…外面的世界似乎开始崩塌瓦解。”艾丝蒂尔组织好语言后，神情复杂的看着约修亚，“我和影进入教令院后往里走，一路畅通无阻，无人阻拦，也没有守备力量，只要推开智慧宫的大门，就能去翻找我们需要的书籍。然而推开门后我们看到的景象中，没有书架，没有书籍，没有人，只有一片黑暗，一片虚无。”
“你等等，我有点听不懂了，有没有可能是没开灯？”约修亚的语气很认真，没有开玩笑。
“之所以能确认是虚无，一方面是智慧宫内的空间尚未彻底崩塌，还有一些智慧宫残留的景象，正因为如此我才知道房间里应该是什么样，有什么东西。而且最可怕的是，未崩塌空间里还有正常看书的学者，他们对于旁边变为虚无的事实好像全然不知。”
“那另一方面呢？”约修亚尽力去理解艾丝蒂尔传达的信息。
“另一方面，影察觉到空间异常，感知区域和我看到的区域重合。”
说到这里，雷电影配合的点点头。
“等等，听你的意思，怎么感觉影看不到虚无？”
“是。”雷电影再度点头，“吾所见之景与须弥学者一般无二，不过是一件摆满藏书的房间。但是吾亦可感应附近存在某种裂隙，将眼前的空间分隔成不同区块。”
空间，区块？
听到这些熟悉的术语，约修亚当即想起初进须弥时遭遇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当然应该咨询智慧之主小吉祥草王纳西妲了。
众人的目光集体转向摆在桌子上的盆栽，盆栽昂着顶端的枝叶，看上去很不爽的样子。
“想要咨询问题，却没有准备好温度适宜的茶水和味道刚好的茶点，可是很不礼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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