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点左右，周平安就被周母从床上扒拉起来了。
“你这死孩子，不是说要去t山吗，怎么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虽然嘴里埋怨着，但是热乎乎的稀饭，煎蛋却早已给周平安准备好了。
嗯，世上只有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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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到t山不到200公里的路程，但在这个年代，周平安开着厂里送来的那辆十八手的破车，从早上六点一直开到了中午11点多，这才看到带有ah民居马头墙的英式建筑：t山火车站。
既然到了 t山，周平安也没有耽搁时间，连忙给牛大志打去了电话。
“唉呀妈呀，平安兄弟，你可算是想到你牛哥了。你不知道啊，我这几天啊就是吃不香睡不饱的想要找你啊”正好牛大志在单位，接到电话后，他都高兴疯了。
一个多月前，他和周平安约定好，以一万套卖不出去的餐具和工艺品来调剂斤大米，这交易说实话，在当时也谈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市面上的粮食越来越少了，暗地里粮食的价格也越来越高了。黑暗里大米白面由原来的几毛钱一斤疯涨到几块钱一斤，就这价格了，还经常断货！
至于肉和油，此时更是一言难尽，工厂的配额里，有；但实际上，毛都没有！
牛大志已经不止一次的后悔啊，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先把交易完成了，再放周平安走啊？！
“呵呵，牛大哥，我昨天才回到四九城，休息了一晚上，这不今天就来看你了嘛？”周平安说道，“你现在方便吗？方便的话，你先出来，咱们见面再谈啊”
国营车站饭店，因为地址就在火车站对面广场，别看店名不咋滴，但是饭店却有一道相当牛的稀罕菜“清蒸鲥鱼”！
此时，一道“清蒸鲥鱼”才 2元钱。（鲥鱼产于长江下游，不去鳞。因为鲥鱼鳞是美味脂肪，到1987年zj市鲥鱼产地，鲥鱼已是80元一斤了，后来几乎是绝迹了）。可见这个饭店的实力。
确定饭店里卖的就是，周平安后世只有耳闻却曾未见过、吃过的鲥鱼时，周平安也被提了个醒：一定要在某些物种被吃没之前，收集部分放养到空间当中！
本想着饭店里可能会有活鱼，结果被告知，鲥鱼特别鲜嫩，捕鱼时渔网一旦碰到它就立即不动了，当年苏东坡称它为“惜鳞鱼”也是这个原因。
而且鲥鱼不能离开水面，出水即亡。所以，大家吃到的基本上都是冷冻品。
正和饭店的大厨磨牙呢，牛大志到了。
“唉呀妈呀”未曾见人先听声，“我的平安兄弟啊，你可想死哥哥啦。”
此时的牛大志对周平安那叫一个热情似火啊，虽然来之前，他表面上对书记、厂长拍着胸脯保证，‘调剂’的事儿一定不会出问题。但其实心里也担心会不会因为物资短缺而让周平安改变了原先的约定。
“哎呀妈呀，兄弟啊，你咋还瘦了呢？”牛大志一脸关切的说道，“张经理，香酥鸡、海参扒肘子、清蒸鲥鱼······”
周平安连忙打断牛大志的表演，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行了，牛哥，你可别演了，放心，东西都已经给你送来了。还是按照原来咱们商定好的来。”
“唉呀妈呀，我就说我平安兄弟是个好人！
不愧是我······”牛大志激动坏了，上前就想给周平安一个爱的拥抱。
“停，停，停”周平安连忙制止住牛大志，他还有正事儿呢，“牛哥，你先别高兴的太早，我这儿还有事儿要求着你给帮忙解决一下呢。”
“不过正事儿，也不急，咱们先吃饭，我都饿坏了。”
“张大哥，麻烦让后厨上菜吧。”周平安对刚刚认识的饭店经理说道，“另外，您也来我包间，咱们一块儿聊聊。”
说完，他就先进了包间，说实话，此时，周平安是真的饿了。
特别是闻到后厨传来的阵阵菜香，嘴里止不住的开始往外冒口水。
至于，为什么将张经理请进来，周平安也是自有他的考虑，说白了，他打算通过张经理给自己在t山布置一张新的‘调剂’网。
虽然，周平安和张经理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你挡不住着名的“六人定律”在啊。
张经理叫‘张泉山’，也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周平安在夜大学的同学，有个叫‘张泉水’的，粮所办事员。
刚刚在后厨的时候，两人互通姓名之后，周平安就随口说了一句，张经理，您不会有个弟弟叫张泉水吧？问完自己也觉得冒失了，毕竟一个在四九城，一个在t山，两地隔得太远了，应该没有关系。
可是，没想到，张经理只是惊讶的看着周平安，思索了一会儿，反口叫出了周平安的诨号“小孟尝”。
得，“六人定律”名不虚传，两人算是接上头了。
张泉山、张泉水两人的确是亲兄弟，原籍四九城。只不过张泉山当年在外地参军入伍成了一名火头军，后来跟随大部队转战南北，成了首批进入t山的解放军，退伍之后，因为兵种的原因，也就被直接安排到这个新成立的国营饭店当上了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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