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寻继续看着两人的表演，方祁的审问，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叹一口气，道：
“要是李丽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她会怎么看。”
李丽芳就是那个，抛弃小北的母亲，林千韩听到她的名字，沉默了。
刚才的从容逐渐消失，嘴角微微抽动。
见他不说话，方祁来到他身前，俯下身，双手撑在桌子，斜直着头，与林千韩平视，道：
“我想给你争取重新处理的机会。”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你妈了。”
林千韩感受到，方祁带来的压迫感，先前面对审讯，故意迷惑警察的从容。
甚至不屑，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愤怒、不安。
他在害怕，不知如何面对，抛弃自己多年的母亲，这种复杂的情感。
在最后方祁的一句，“想见她吗？”给带入戏的林千韩，心中愤怒遏制不住。‘砰’的一声，双手猛然一拍桌面，撑着身子，一言不发，死死盯着方祁，眼中的怒火仿佛化为实质。
“好。”
方祁站起身，放下剧本。
试镜的片段，到这里就结束了。
在最后关头，林千韩的入戏，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小惊喜，方祁对他是满意的。
“你恢复一下。”
拍了拍他的肩膀，方祁走向顾寻。
演员入戏过后，往往需要一个恢复期。
林千韩刚入戏，就被硬生生掐掉，像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更加需要时间恢复。
来到顾寻身旁的方祁，偷偷看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林千韩，小声道：
“我觉得可以，细细调教一番，能够胜任小北的角色，你们觉得怎样？”
“我也一样，”何深秋意见和方祁一致。
能拿定主意的顾寻，稍稍偏头，望向试镜间中央，坐在椅子上的李千韩。
没有立刻开口说话。
而这时，林千韩感受到他的目光，也抬起头，和顾寻对视了一眼。
他还有没出戏，那双眼睛中，还蕴涵着，属于刘北山的愤怒，和倔强。
顾寻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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