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很近。
太近了。
看不清徐嘉礼的表情，只能从声音分辨出他现在心情特别糟糕。
顾思因被这样的徐嘉礼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徐嘉礼慢条斯理地替顾思因的几缕头发一起别在耳后，这回说话声音里已经带了点笑意，但这样的笑是冷的，感觉不到温度，冷冰冰的笑，“是因为在我身上的实验失败了，所以放弃我开始挑选其他人了。”
顾思因僵硬了一下。
“是哪里没有让你满意，因为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做吗，你还希望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才不会被你随机地挑中又随意放弃。”
“他在哪个方面更符合你的要求。”徐嘉礼盯着顾思因，男人伸手抚摸顾思因的脸，眯着眸一字一句说道：“他比我好在哪里，你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他是吗，我应该早点明白，在你眼里我应该不算特殊，非要说的话用实验品来形容更贴切吧，因为已经达不到你的要求所以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去寻找下一个人。”
顾思因没想到徐嘉礼会这样说。
她有些惊讶，有些难以置信，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那样，你不是已经在看他的资料，他也有像我一样非常糟糕的过去吗，你要怎么改变他，也是介入他的过去，然后像对我一样的频繁靠近他，帮助他，甚至是勾引他，为什么要露出这样受伤难过的表情。”徐嘉礼微笑地继续说道：“该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明明是你插入我的生活在我对你有了想法甚至因为你也变成一个疯子时，你觉得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徐嘉礼为了迎合顾思因在顾思因面前从来不会这样，他隐忍克制优雅，在顾思因面前展现的都是近乎完美的一面，在发现顾思因是谁后，他几乎都是在纵容着顾思因，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
就好像回到了第一次，不，和第一次好像又不太一样。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一面。
顾思因忍不住想要挣脱开徐嘉礼，“不是的，你误会的。”
想要解释。
但这个氛围太不适合解释了。
“又在用这样的方式。”徐嘉礼贴在顾思因的耳边，因为看不到男人的脸顾思因不清楚他现在什么表情什么情绪，明明已经开了灯，但这样的氛围就像没有开灯一样，她被徐嘉礼笼罩住了。
很轻易就能抱进怀抱，挣扎不开，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如果真的想要继续哄骗你不觉得只是这样口头上的说辞很难让人得到安抚，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吧。”
徐嘉礼扣住了顾思因的手，他们现在在大厅，徐嘉礼直接拽着顾思因一起坐在沙发上，顾思因半跪半坐在了徐嘉礼的怀里。
刚刚他们靠得很近，徐嘉礼几乎是搂着她在耳边说话，现在顾思因才面对面地看着徐嘉礼。
她一直觉得现在的徐嘉礼和第一次见面那种冷冰冰不太一样，直到现在她好像才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他看她时的目光充满欲望。
不再是任何时候的克制隐忍漠然，而是从眼底就流露出的欲望。
很矛盾，看着很冷漠很有距离感的男人，刚刚说话明明也是冷冰冰的，怎么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偏偏是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因为刚刚的纠缠，徐嘉礼的衣服大部分都乱了，衬衫纽扣都开了好几粒，他穿着黑色的衬衫，明明平常任何时候都很冷漠，尤其是穿黑色的时候，难以接近的感觉，现在看他时的目光却是这样一种目光。
说不出的感觉。
充满欲望。
握着顾思因的手也是冷冰冰的，牵着顾思因的手抚摸自己的脸，最后将手背放在唇边，盯着顾思因亲吻。
从来都没有的表情。
“如果你真的想继续哄骗我至少拿出点诚意。”徐嘉礼继续微笑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衬衫纽扣开了好几粒，露出了男人漂亮的锁骨。
徐嘉礼一直长得很好，五官很精致，下颌骨都非常漂亮，他就这样我这顾思因的手边亲吻边继续说：“这样擅自就将我列为实验对象总要付出点什么，我并不是那么好说话，尤其是当我发现我可能得不到你时，我会更加难以打发，甚至做出点极端的事情，我会觉得是不是应该做出点什么事情你才能让你重新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顾思因握紧手。
她知道徐嘉礼做点什么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惊慌失措地看着徐嘉礼。
什么办法让他消气。
什么办法能够安抚到他。
这个太显而易见了。
顾思因心脏跳得很快，她看着此时此刻非常陌生的男人感觉到恐慌，想要让他冷静，想要说点什么，但不能说什么。
因为徐嘉礼所有都猜对了，就算有些细节不太对，但大部分都说对了。
她想说徐嘉礼不是实验对象不是实验品，但她该怎么说，她确实是像徐嘉礼说的一样强制性介入了徐嘉礼的过去，是她将徐嘉礼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心脏跳得很快。
顾思因收紧手，想要做点什么。
他很生气。
能做点什么，亲吻他吗，他刚刚是这个意思吧。
现在的姿势就已经很暧昧，他的衬衫都乱了，贴着衬衫顾思因能感觉到徐嘉礼紧绷的身体，他的目光充满了欲望，亲吻顾思因的手背时就已经相当压抑，充满情涩的感觉。
“做不到？”明明男人目光充满了欲望，但却相当冷静，在感觉到顾思因的迟疑犹豫和不安，他眯着眸说道：“那就算了。”
他开始要系纽扣。
要将顾思因推开。
顾思因死死抓住徐嘉礼的手低着头开始浅浅亲吻，她心脏跳得很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亲了上去。
开始只是顾思因很浅很轻的吻着，她不太会这个，只是感觉到徐嘉礼一动不动时她正有些难堪以为自己会错意要停止时，徐嘉礼已经将顾思因重新拉入怀中开始回应顾思因的亲吻。
“接吻应该这样才对，姐姐。”他咬着顾思因的嘴唇，牵着顾思因的手指交缠后越发激烈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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