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在这?’罗冠转过念头,将目光收回,神情淡淡。
李木添一脸急切,扶住女儿,“静恬,你没事吧?可还安好?”
说话间,上下打量。
李静恬红了眼圈,连连点头,“女儿没事,让爹爹挂念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木添掩了掩,脸上失态,“静恬,快拜谢大人,若非大人庇护,你岂能安然在此。”
李静恬点头,恭敬拜下,“静恬拜见大人!”
“嗯,静恬你没事就好。”罗冠笑了笑,语气柔和,“千澜前辈之事,我还未来得及,跟你父亲说明,此番进入白骨原,静恬帮了我许多。”
略微停顿,他语气多了几分认真,“罗某是欠了李家,一份大人情的。”
李木添一喜,又面露惊疑,‘千澜老祖……呃,莫非是我李家祖上那位……’
他想要询问,见罗冠并未多提,正能按捺念头,想着回头仔细询问李静恬。
李静恬道:“大人言重了,老祖送我离开时已无余力,只留言给我,向大人道歉,并未达成与您之间的约定。”
罗冠摇头,“千澜前辈帮我许多,不必再提。”他略微停顿,“静恬怎会,出现在这里?”
李静恬心头一松,如实道:“老祖将我送到,白骨原边上,之后天象骤变,四下混乱。我不知发生何事,距离遥远,又找不到父亲他们,正担心时遇到了温姐姐。”
她脸上,露出一丝后怕,“也幸亏,有温姐姐在,我才没被那些人抓去。”
罗冠微微皱眉,眼神看来。
温清韵心头一跳,急忙上前,行礼拜下,“温清韵,拜见道子!先前……先前洞天之内,清韵冒犯了道子,还请道子恕罪。”
这女人,似乎总是在道歉。
罗冠看着她,见其脸色发白,气息虚浮不定,显然伤势在身,心头倒是平静。毕竟洞天之内,众人皆为棋子,相互争斗也是,在诸天人视线之中。
如何能够记恨?
“温道友不必多礼,过去之事不必多提,就此揭过吧。”罗冠淡淡开口。
温清韵一喜,抬头望来,见他神色平静不似作伪,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赶忙道:“多谢道子,清韵日后必定内省,恭谨在心,不复前事!”
又问了几句李静恬之事,原是撞上了天瑞陈氏几人,那陈骥被重伤后,竟还留在白骨原外,不知是如何想的。见李静恬出来,欲将其拿下,被温清韵所救。
罗冠点点头,道:“此处虽太平,但距离……终归是近了些,也不知接下来,是否还有变数,我等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温道友,你是要离开,还是……”
温清韵脸色一黯,她自知在罗冠面前,并不讨喜。当初这位,对她便避之不及,何况还有后来,引动应帝王阻他之事。
能不被追究,已是万幸,当下收敛心思,正欲开口时,李静恬却抢先一步,“大人,温姐姐伤势未愈,如今两郡之地,因白骨原之事动荡鱼龙混杂,若万一遇上歹人……不如,就让温姐姐,暂时留下来养伤,待伤势好了再走不迟。”
温清韵顺势低头,一脸柔弱。
罗冠皱了皱眉,还是点点头,“也好,温道友既然有伤,便养一段时日吧。”
魏渊放出云船,众人登上后,继续向着远离白骨原的方向,快速行去。
又过了数日,借助魏渊献上的宝药,罗冠身上伤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
出来甲板时,恰逢日落偏西,云船之下是一条大江,照映得波光粼粼,甚是好看。
凭栏而立,罗冠极目远眺,心头一丝阴翳、沉重,终于稍稍去了几分。
正思索着,接下来要如何,尽快寻到更多源石,身后突然传来说笑声。
“啊……大人,您出关了!”李静恬面露惊喜,急忙过来行礼。
温清韵收敛了表情,眉眼轻柔、恭敬,“拜见道子。”
罗冠点点头,突然想起一事来,翻手取出一块金石,有血色沁入其中,“温道友,你与司锦瑟司道友,是否相识?”
温清韵一怔,眼底露出几分哀色,点头道:“正是,我与锦瑟自幼相识,虽闹过一阵,有许多别扭,但彼此心里,始终将对方视为亲友。”
“果然如此。”罗冠点点头,五指展开,将金石展露,“此物,本是金尧道友殒落,所遗留的金石,司道友带在身上,斩杀夺舍体后,一滴精血落入其中,便成了这般模样。”
“她之前曾托付罗某,若有可能寻一二所遗,将她与金尧道友合葬,其他已不可寻,此物倒也合适。你既与司道友是好友,这块金石不如,便交给你处理,是送归家中,还是安葬在何处都可。”
温清韵刺痛般的,避开眼神,似有些心虚,又难掩悲恸,“锦瑟……锦瑟她……唉,我早知,她性情率真、热烈,却没想到,她竟可做到这一步……”
她深吸口气,“司家向来交好大黎山,几近附庸,如今南宫辞镜身死,天人事后必有感知,虽说事出有因,可司家必然不敢,冒半点触怒天人的风险,只怕还要尽力撇清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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