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次真的能解决问题，那这钱就花得不冤。
“强度再加一节！”
似乎是为了在王云健面前表现，当李济松转过头来，看到那海豚只是烦躁，却没有远离声呐的时候，忍不住皱着眉头命令了一句。
旁边的下属先是犹豫了一下，但看到主任严厉的眼神，终究是不敢怠慢，将声呐的强度调高了一节。
“呜呜……”
原本就有些烦躁的海豚，发出了一阵呜鸣声，让得试验室内不少人都是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而王云健和李济松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尤其是王云健，当他看到海豚只是原地转圈，依旧没有离开声呐范围时，脸色变得有些阴沉。
“再调高一节！”
李济松明显是注意到了王云健的脸色，他也清楚这位金主已经处在了一个爆发的边缘，自己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因此李济松声音严厉地再次开口。
这一次那位研究人员的手再次变得犹豫起来，而且还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济松。
“怎么，我说的话没听到吗？”
李济松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口气更显凌厉。
似乎在王董的面前，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这样的下属，以后得换一换了。
“李主任，这差不多已经到海豚的极限了，再调高的话，它会承受不住的！”
最终这研究人员还是没有能过得了良心这一关，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而且眼角余光还看了一下王董。
他们都不是太了解这个万泰集团的董事长，可他们还留存了一丝奢望，那就是这位生意做得很大的王董，会有一丝怜悯之心。
整个海洋之中，海豚的智商是最高的，也是跟人类交好的海洋朋友，很多地方都流传过海豚救人的传说。
只可惜王云健的反应，无疑是让那研究人员有些失望。
因为对方根本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拿凌厉的眼神盯着李济松。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李济松有些受不了王云健的眼神压迫，只觉这位身上有着让人承受不住的气势。
因此他的口气，也变得比刚才低沉了几分。
“你要是不懂怎么调的话，那我可以换个人！”
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有着深深的威胁之意了。
李济松的意思是说，你要做不了这个工作，那就让别人来做。ωωw.cascoo.net
抛开那些对海豚的情感不说，至少这份工作的报酬，对于所有研究人员来说，都是极为可观的。
王云健在这一方面一向不会吝啬。
很多人都需要这份工作，这也是他们一直不敢多说话的原因。
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海豚的生死，终究是离他们太远。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跟万泰集团这样的资本大佬相抗衡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是！”
在主任凌厉的眼神之下，那研究人员终究是没有扛过压力，抬起手来，将声呐的强度再次往上调了一节。
“呜呜呜……”
仅仅是这么一节的强度，却仿佛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让得那海豚疯狂挣扎起来，似乎是想要逃离声呐的范围。
这一幕无疑是让李济松极为欣喜，他知道就要成功了，而且是在王董的面前成功。
这让他拥有着一种极强的成就感。
他当然知道这种强度的声呐，会对海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甚至让这头海豚活不过三个月。
以前那些声呐技术，大多数时候都能让海豚存活半年甚至一年，其中几头海豚在几日内死亡，也只是因为操作不当引发。
经过李济松改良过后的声呐技术，他认为可以保证海豚百分百不在短时间内死亡，但付出的代价，就是活下来海豚更短暂的生命。
反正他知道王云健的目的，只要海豚不当场死亡，或者说一两天就死，就算是达成了目标。
至于海豚是三个月死还是半年死，那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旁边的王云健面无表情，不过在看到海豚仓皇逃离声呐范围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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