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海盯着方黎好一会儿，这才问道：
“我当时明明警告过你，暂时不要参加行动，你为什么那么冒失，这跟平日里的你可不一样！”
“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责怪我！”方黎可不是什么软骨头，直接就怼了回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当时被关禁闭，我们接到任务难道要抗命不尊吗？”
“那是军统特训班，不是你任性的地方，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公子哥儿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还有一颗圣母心，想任性就任性？我们除了服从命令还能怎样？”
几句话就怼得陈克海无言以对，经历这么多事情，虽然还是那个圣母性格，但至少能理解当时的情况。
至少陈克海心里依然还有一个疑问，于是继续问道：“那沈秋萍呢？”
方黎
听到沈秋萍这个名字，瞬间就沉默了。
当时为了不让沈秋萍受辱，同时也是为了顺利潜伏进76号，他只能亲自开枪杀了沈秋萍。
但这些他都不能说啊，收敛了烦躁的心情，方黎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道：
“在霞飞路的时候，牺牲了！”
陈克海眼角泪痕划过，怔怔的看着方黎，像是在分辨他话里的真假一般，一直没有说话。
陈克海的眼神，让方黎有些心虚，于是继续说道：
“霞飞路之后，我被俘虏~！”
“不用说了~！”陈克海挥手打断方黎的话。
方黎见状立刻问道：“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换两年前的我，肯定一枪崩了你！”说到这里陈克海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
“不过现在嘛，无所谓了！我在这里给人看场子，被人当看门狗，活的还不如你呢！”
看到陈克海的改变，方黎心中落下一块石头，又像是冲破了心中的执念一样。
当初被陈克海父母收养，虽然从未苛待过他，但他心里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总感觉自己低陈克海一等，有种陈克海为主，他为仆的感觉。
更准确的说，他更像是陈克海的书童！
如今知道陈克海的遭遇，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有种畅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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