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围了上去，只有方块A在往角落里缩。
老支书颤巍巍的手握住医生，“咋样了，你的大孙子保住了吗？”
彩霞娘心疼女儿，把老支书推开，人往病房里不断张望。
“医生，我家闺女怎么样了。”
医生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两个多小时的手术下来，背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人显得非常疲倦，想起孕妇是被自己丈夫打的，也非常生气。
“孩子没了，可怜啊，是个男孩，孕妇命悬一线，总算是从鬼门关上抢救了回来，现在还虚弱得很，需要安静。”
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大喊。
“谁是孕妇的丈夫，过来。”
原本又想偷偷开溜的方块A被吴铁军一把推了过去，一听到是个男孩，他的腿一下就软了，这是他们家心心念念的儿子啊，当真就这样没了？
他竟然还有脸冲着医生发火，也可能是想用发火掩盖自己的心虚。
“你这医生是怎么当的，怎么没把我儿子救过来呢，还救死扶伤，我要去告你，这是医疗事故。”
简直是强词夺理，那医生气得发抖。
“我告诉你小子，你才是谋杀，孕妇和目击证人都说了，当时就是你打的人，你这是要一尸两命的节奏啊。”
直到这时，老支书这才听明白了，看来还真是面前这畜生做的事，亏他还一直洋洋自得，觉得自家女儿嫁了个好人家，一直在别人面前炫耀。
他一下就疯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方块A一巴掌。
“你这混蛋，你就是这样心疼媳妇的？滚，你给我滚。”
方块A落荒而逃，彩霞被推到了病房里，人还是昏迷的。
阳小莉突然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给她说那样的话，如果彩霞的态度没那么强硬，能迂回一些，可能方块A也不会发疯般打人，然后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老支书和彩霞娘突然受到这样的打击，整个人都一下苍老了许多，而且公社也就这么大，不少人听说了这件事，都积聚在门口窃窃私语看热闹，但是老支书觉得丢脸，都被他轰走了。
阳小莉问了问医生，说彩霞现在就是人太虚弱了，所以才没醒来，人已经无大碍了，于是，他们便没再留下。
回家的路上，阳小莉一直都有些自责和沉默，她觉得彩霞会这样，都是自己害的，吴铁军一路上都在安慰她。
“小莉，你别这样想，这都是那个混蛋的错，我们该做的都做了。”
还好有吴铁军在身边。
再次经过那颗大槐树，今天，槐树底下依然聚集了很多人，老远，就听到了桂花婶的声音。
“你们听说了吗，他们说那混世魔王又发疯了，今天又把彩霞给打了，你们说彩霞那妮子得有多倒霉啊，三年前被她把手给打折了，这次，好像把孩子也打掉了。”
“真的假的，昨天看起来，她好像变了个样，变得懂事多了，难道都是装的啊。”
“这还能有假，刚刚去公社看病的人回来亲口说的，说他男人在街上见到人就哭诉，说他们老方家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就那样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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