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端着米饭出来了，哀怨的看了秦语兮一眼，“有些东西能还，有些东西根本就还不清。”
“什么还不清？”秦磊怒瞪着秦牧之，“你告诉我，什么还不清？”
秦牧之对秦磊的怕是刻在骨子里的，从小他就对自己特别严厉，总说男孩子就要顶天立地，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规矩多得很。
他压着声音说了句，“吃饭吧。”饭碗用双手捧着，放到了秦磊的面前。
秦磊吃饭前开口道：“我知道是爸爸没本事，这几年苦了你们姐弟了。但语兮，牧之，人活着，自尊自强是根本，就算是穷，我们的做人的尊严和骨气也不能丢。一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无论是什么原因欠的，总归是还的。”
秦语兮和秦牧之开口道：“知道了爸爸。”
秦磊看他们的态度不错，这才松了口气，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秦牧之做的饭菜也就那样，但比秦语兮强了不少，好歹是熟的，调料放的也不多不少，味道顶多算凑合。
但这是三人这半年来的第一次团圆饭，大家都倍感珍惜。
吃了饭，秦磊在客厅里看新闻。
秦语兮看着秦牧之在厨房里洗碗。
秦语兮道：“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带着爸爸出去转转，置办点年货。”
秦牧之嗯了一声，这才问道：“那锦辰哥哥的事。”
“再说吧。对了，那晚的事不要给爸爸说，免得他担心。”
“我还不是想帮你和锦辰哥吗，我觉得他挺好的，没想到爸爸直接提都不提。”
他们都太了解自己的爸爸，这态度就说明了，他们的事没得商量，他不同意。
收拾完了，秦语兮和秦牧之陪着秦磊看了会儿电视。
秦语兮看时间差不多了，说道：“爸爸，我先回公寓了。刚好，明早我把车开过来，带你们出去转转。”
秦磊本想挽留的，但目前家里条件就这样，也不能天天让孩子凑乎，最后还是嘱咐了几句，让秦牧之送秦语兮下楼。
二十多分钟后，秦牧之回来了。
秦磊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
秦牧之坐好，就看到秦磊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这次我做手术，再加上住院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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