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医术，但也知道越是疑难杂症越会消耗更多的时间。
慕若欢这样的情况，恐怕是要花不少时间去治疗恢复，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让人更疲惫。
听了朱砂的念叨，慕若欢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
一来她实在太难受了，肚子里就好像有千万蚂蚁在啃噬一般，简直没办法多说几个字。
二来她也知道朱砂说的是实话，她自己就是学医的，当然清楚一旦得了疑难杂症会有多麻烦。
只是她越想越脑子混乱，这一阵一阵的疼痛甚至让她感觉自己是不是中毒了，可脉象分明没有中毒的迹象。
而且她刚才也试着催动了灵力，去查探身体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毒素存在的痕迹。
这样一来就更让她摸不着头脑，她遍寻脑海中的记忆，也没有找出任何相似症状的记载。
见慕若欢如此乖巧，朱砂也没再多说，只是安静背着她出门往前走。
不过一会儿慕若欢就感觉到了朱砂的喘息明显重了许多，应该是自己全身重量都压着她所以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只是朱砂没有开口抱怨，慕若欢想开口有心无力，二人就这么默默往前，很快就来到了恭房。
“好了，我们到了，你慢慢下来，别着急。”
朱砂直接推开了恭房的门，走到恭桶旁才慢慢蹲下身子，让慕若欢下来。
慕若欢一直搂着朱砂的脖子，把她的脖子都搂得有些发红发烫，但为了保持自己的稳定她又不敢乱动。
一旦她动了，万一让朱砂更累就不好了，倒不如就维持原样。
现在恭房也到了，慕若欢就立刻松开手，让朱砂缓一缓。
她自己也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让它歪倒在地，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往恭桶坐去。
慕若欢的手刚松开，朱砂就赶紧转过身环住慕若欢的腰，保证慕若欢可以安稳地坐到恭桶上。
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慕若欢的裤子还没脱下来。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慕若欢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脸也顿时变得通红。
自己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不能自理，只能让别人帮她脱裤子，后来就没有再让人脱过。
没想到现在都十三岁了，还会有需要别人帮助她脱裤子的一天。
朱砂倒是并不在意，她不知慕若欢心中想的这些，只以为慕若欢是不好意思麻烦她。
于是她也没给慕若欢开口的机会，直接蹲下去就给慕若欢解开了裤子。
慕若欢面色更红了，她也没想到朱砂会这么直接。
原以为朱砂还会问她一句，结果朱砂直接就动手了。
不过这样也好，速战速决，免得大家都尴尬。
想清楚后慕若欢也就没那么别扭了，反正大家都是女孩子，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虽然她也没帮过朱砂什么。
“哎呀！”
正在慕若欢思考的时候，突然听见朱砂一声轻呼，把她吓了一跳。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朱砂，只见朱砂正盯着她的裤子看。
顺着朱砂的眼神，她也低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一片暗红色赫然出现在眼前。
慕若欢当时就愣住了，她原以为是失禁，却没想到竟然流血了。
“难怪你突然面色如此苍白，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今年已经十三岁了，这也是应该的，都怪我没有往这方面想。”
朱砂回过神来，然后一拍脑袋说道。
慕若欢看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不由得也一脸疑惑。
“师姐……”
她说不出太多话，只能弱弱地喊了一句，想引起朱砂的注意力。
听见慕若欢的呼唤，朱砂这才看向了慕若欢的眼睛。
慕若欢眼里满是疑惑，似乎在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这可真是误会大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并不是生了什么大病，而是初潮到了。
你是学医的，应该也听过初潮吧？”
朱砂知道慕若欢肯定满心疑问，便赶紧向她解释。
慕若欢一听见初潮这两个字，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女子初潮她是知道的，但由于书上记载并不详细，而鬼手也没和她说过这个，她一直就没弄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
其实鬼手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慕若欢是个小姑娘，哪怕自己是师父，教这些也不太合适。
而祥嬷嬷也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慕若欢在药山的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不可能初潮，自然不用教。
后来慕若欢要离开药山，祥嬷嬷也是想着等到慕若欢初潮的时候，鬼手肯定在她身边。
让鬼手这个大夫兼师父告诉慕若欢其中缘由也是可以的，说得太早慕若欢说不定就给忘了。
于是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慕若欢毫无准备地迎来了自己的初潮，而且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此刻真的亲眼见到，慕若欢这才明白初潮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关于女子的身体情况，书籍记载总是会有一些语焉不详。
慕若欢吃了这个亏以后，对于女性的病症就更加重视，并且还重新记载了许多详细的情况。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慕若欢一心只想着为什么初潮会流血。
朱砂一看慕若欢这种表情，顿时就明白了慕若欢肯定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当年初潮的时候也像你一样疑惑，只不过没有你情况严重，只是单纯腹痛，像是吃坏了肚子。
后来我发现自己流血，这才急急忙忙来医堂找药师叔，这才知道了原来这不是生病。
虽说初潮都是非常突然，但你这样的疼痛难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许每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同，所以表现出来的症状也不同吧。”
朱砂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摸出了一沓草纸，一点也不心疼地就抽出十几张，对折后递给慕若欢。
“你先垫一下吧，免得弄脏了裤子，好在这是刚开始，所以也不算太多，还能控制。
正好我前些日子做了新的棉垫，等回去了就给你两个，我教你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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