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已经好久没有打得如此爽快了。
这是他第一次把数据网球运用的如此透彻，让对面的两个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只不过和张诚想的并不一样，他并没有和张诚那种形成心灵球场，也没有跟齐元甲那样通过脑力完成数据记忆。
他的眼前是一圈圈无与伦比的庞大数据洪流，那些数据全部隶属于对面两个人的一切动作。
挥拍，移动，肌肉动作。
杜飞哪怕看不见对面的一切，但是通过眼中的数据洪流，他总能先人一步。
这就是先读。
在对手两个人的感知灭却下，杜飞做到了先读。
场边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观众都在看着这一场出人意料的结局。
在这次的全国大赛上，所有的超融合境界双打组合就没有被逼迫到这种地步上。
哪怕是之前最为激烈的黄金双打对决钻石双打那一场，比分也不过是6-4。
抢七局，第一球由章子城先发，此刻，对面的两个人看着杜飞也不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眼神也是充满了认真。
“你真的很好，但是也仅此而已罢了。”
曲靖和杜飞两个人同样是站在前场，此刻，这个玉京中学的选手脸上布满了认真。
“可是你又知道为什么超融合境界是双打的至高境界吗？”
说着说着，还没有等曲靖给杜飞答案，后方的章子城已经发出了第一球。
而这球发出的那一瞬间，杜飞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眼前的曲靖突然变了个面孔，整张脸突然变成了章子城，而且这个章子城还满眼讥讽的看着他。
砰。
网球落地，后方的江辰艰难的完成了回击，休息了许久的他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动作。
然而，这一球却是没有过网……
“玉京中学1-0。”
随着裁判员的宣判，杜飞的眼前再次恢复了清明，章子城也是再次变成了曲靖。
“感受到了吗？”
曲靖讥讽声再次响起，紧接着这个人就朝着后场走去，留给了杜飞一个令他有些不安的背影。
杜飞也和江辰换了位置，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杜飞还特意安慰了一下刚刚未过网的江辰。
发球权转换，轮到了阳城一中这边。
杜飞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那抹不安，手上紧捏着网球。
眼看着四个人站位完毕，杜飞再次闭上了眼睛，嘴里嘀咕一声：
“左方位四十五度角……”
这是杜飞眼中的数据洪流给他的答案。
“砰。”
倾泻而出的气流炸裂，溅起了丝丝轰鸣。
四十五度角落地点，精准无比的对点打击。
这一球杜飞看上去非常有信心。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杜飞眼中的数据洪流却是突然之间发生了断裂。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道轰鸣声，那是网球砸在脚边的声音。
与此同时，裁判员那平静且威严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玉京中学2-0。”
杜飞睁开了眼睛，这一瞬间，他的眼中瞳孔微缩，看着对面球场上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了？”
江辰发现了不对劲，转头问了一句。
杜飞收回目光，看向了江辰，然而这一刻，让他有些怀疑人生。
江辰的脸也变了，变成了和对面两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容。
此刻，在杜飞眼中，除他之外的球场上竟然站着三个章子城！
“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
章子城的声音在杜飞耳边回荡，紧接着，这样的声音竟然响彻全场，让杜飞耳边有些刺痛。
“发球啊……”
无声的宣判让杜飞的脑子有些发胀，眼中闪过一丝混沌。
紧接着，由于时间关系，第三球直接判了阳城一中负。
“玉京中学3-0。”
场边的张量他们陷入了沉默，完全不明白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理论上杜飞是不会发生如此简单的失误的。
“欺诈，杜飞被欺诈了。”
张诚猛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欺诈？耳朵还是眼睛？”
张量他们可是亲眼看见杜飞是自己睁开了眼睛。
“不，都不是。”
张诚深吸一口气，随后声音沉重道：“是精神，杜飞那散发出去的精神丝线从一开始就被欺诈了。”
这句话一说，张量他们完全无话可说，整个人都是处于懵逼的状态。
精神欺诈，这一听就挺离谱的！
但是，如果是从张诚嘴里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他们这里，异次元之道张诚无疑是顶尖的。
张诚心头缠绕着一丝丝的阴郁，场上玉京中学这两个人的表现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或者说这两个人的表现让他意识到了，所有达到超融合境界的双打组合都没那么简单。
很可能他和高盛即将面临的那组钻石双打也没有他看上去那么简单。
攻击悖论真的只是那种特殊的攻击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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