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和姜妙妙有关
江妄来不及撑起自己的身子，直接转脸看沈书音，她的眼睛还合上。
手指的颤动却是真的，他勾住她的手指，后者的手指颤动的越发明显。
到后面睫毛跟着颤动，似乎需要一股力量，才能从黑暗中醒来。
男人撑起自己，小声在她耳边呼唤：“音音，醒醒，醒醒……”
仿佛得到力量一般，沈书音渐渐开始苏醒。她睁开眼，刺眼的光让她有些不适。
想伸手挡住手，却被人禁锢。禁锢她的那只手快速伸上来，替她挡住光线，等她适应之后再慢慢放下。
眼眶还有一些不舒服，要不然她怎么会看见男人通红的眼睛。
“我……”出声格外沙哑。
男人把头埋进她的肩膀上：“你没事了，没事了。”
有温热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敏锐地觉得自己刚才没有看错，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想说点什么缓解气氛，或是让他不要那么难过。男人已经把头抬起，眼眶的红褪去，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男人没有照顾人的经验，端来旁边的水，想喂她喝下去。水淹没床，压根喂不进去。
沈书音挣扎着起来，江妄赶紧去扶她：“你小心，你腹部还有伤口。”
沈书音终于坐起来，接过水杯，猛然喝了一大口。
水滋润她的嗓子，她终于能顺利出声：“你真傻，睡着怎么能喝水呢？”
江妄没有半点反驳，为她擦去肩膀上的水。他眨眨眼确定她醒过来之后，后知后觉得叫医生过来。
外面的人在此时听见动静，也兵荒马乱地赶来。
医生检查过后，终于确定：“夫人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她的伤就好了。”
醒过来的沈书音还有一些疲惫，只来得及和保姆给她准备的稀粥，便又睡了过去。
江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生怕她这一睡就没有呼吸。
江老爷子哭笑不得：“你关心则乱，你没听到医生说她已经没事了吗？你赶紧喝点粥陪她一起睡。”
他顿了顿：“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即便她强大，也肯定吓到了，你多陪陪她。”
江妄总算能听得进去，连忙让人端来沈书音喝过的粥，他一口一口地喝下去，等喝得差不多，便休息。
夜不再漫长，更不再寒冷。
破晓黎明时分，沈书音率先醒过来。
她一动，江妄也跟着醒过来。
确认沈书音没事，江妄忍不住询问他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间久远，沈书音努力回忆，终于找到那天晚上的一点痕迹。
“我也不清楚，我走到那条巷子忽然有人袭击我。他们有备而来，而且看上去是练家子……”
江妄忽然搂住她：“对不起，很有可能是我害了你……”
沈书音一愣，她不觉得是江妄害了她。
男人的手似乎在颤抖，声音也意外不平静：“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沈书音勾勾嘴角，抱住他，给他回应：“你胡说什么呢！怎么会是你害的……”
“就是我害的有备而来的人，除了帝都那边的还能是谁，那个人居然什么都不放过……”
沈书音努力抱住他，给他回馈：“你别想太多，应该不是那个人……”
江妄以为她在给那个人开脱，不免心疼又生气。
两个人都有些激动，等平静下来，沈书音终于能说出她的判断。
江妄的眉头没有舒展，反而是蹙得更深。
他仔细回想，那几个人的口音的确是省城的口音。和帝都那边的口音没有什么关系……
关心则乱，从细节上的确能证明不是那边的人，反倒像是省城这边结的仇人。
可在省城这边他结仇的，万万不敢找上他。能找上他的，他早在三个月之前已经解决掉了。
所以还真有可能是沈书音自己的判断。
“即便是他们做的，那和我有关，如果不是因为我，姜妙妙也不会如此针对你。”
女孩窝在江妄怀里轻笑：“你就这么信我啦，就不怕我把她视为情敌胡说八道的？”
江妄努力搂住她，又不敢太用力，生怕触碰到她的伤口。
“真傻，我不信你还能相信谁？”
等伺候沈书音吃完早餐，江妄推着轮椅下楼。
昨天的他颓废无比，今天的他意气风发。细看还能看出酝酿的狂风暴雨。
他一下楼，白一诺便跑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我已经两天没看到表嫂了，表嫂的病好了吗？”
平常江妄对着白一诺，总有一点温柔，可在今天的温柔没有施舍给除沈书音外任何人。
“她在上面，你上去看看她吧！不过她还需要多休息，你不要打扰她太久。”
白一诺噌噌噌的上去。
江妄脸上最后一丝平静被抽离：“那天晚上抓到的几个人，现在在哪？”
江老爷子指后院：“你去吧，他们已经审问得差不多了。”
周竟推着江妄过去。
这帮人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确实是姜妙妙的追求者之一，黎阳。
他就是在宴会那天晚上出声斥责沈书音的男人。
“是他？”
周竟交代得比那些人一板一眼更详细：“的确是他，我已经查过了，他拜倒在姜妙妙的石榴裙下。什么都做，就为了讨美人欢心……”
“那天宴会过后，姜妙妙收到不少谣言的侵害，格外烦恼他看不下去，所以就……”
江妄目光阴沉，他摆弄着自己手上的扳指，迟迟没有说话。
周竟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补充：“我们追查过了，姜妙妙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没有抱怨夫人……”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件事都与姜妙妙无关，除了那个人爱慕她。
但有时候不管这件事与那个人有没有关系，只要某个人决定了迁怒，她就一定会受到波及。
人类的感情丰富，迁怒虽不是什么好词却经常发生。
果不其然，江妄摆弄到最后一刻：“你们查到无关就无关？不管有关无关，都给她一点教训。”
他拉长声音，有几分骇人：“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教训，今后见到我的人绕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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