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有人送晚餐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是一派和谐。
有人轻咳一声，大家都注意到沈书音过来了，齐齐喊她：“东家！”
有人有些紧张，出声解释：“我们就随意唠嗑。凡事都听您安排，您别多想。”
沈书音把江妄推到一边，特别善解人意：“没关系，我也不是神，经常会忽略一些事情。你们不提，我还真没想起，咱们又不是以前了，有问题就提嘛……”
在这里的都是老油条，沈书音即便这么说，他们也不提问题。
沈书音没有勉强，指了几个人，让他们去办公室找她。
她推着江妄过去，忙着给他泡茶：“你呆多久？周竟一会儿一定过来找你吧？”
江妄把桌子一分为二，划了条三八线：“我就在这里办公，你不用担心会打扰我。”
沈书音没有异议，亲自泡茶，又给江妄弄了一点小点心。
这边有一个研发部，之前沈书音在这里弄新品，这会倒是便宜了江妄。
闻到香气的人忍不住行注目礼：“真香，一定是老板娘又做好吃的了。可惜，那是给老板一个人的。”
“你没那福气，不要多想。”
众人皆是调侃，没一个人当真。
倒是他们身后，有人脸色黑如锅底：“你们的意思是东家经常给她老公做饭？还时不时做一点小点心？”
他们犹然不觉，答了一句：“是啊。怎么，你羡慕吗？”
后面那人久久不说话，前面的人回头就看到他阴沉的脸。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酸气。
再看看半掩着的门，还有什么不知道。
要说他们东家实在漂亮，若嫁的是一个正常人，一定没什么人觊觎。
可现在，那个人是一个残废，免不了有几分意动。不过在意动又能如何，人家自始至终不可能属于外人的。
有不轨之心的小子阴沉着脸，慢慢回到工作岗位。
办公室里，几个被叫过去的人都有些不安。
沈书音给他们泡茶，他们连忙躲过茶壶，自己倒、自己泡。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就是粗人，不劳您大驾。”
捧着茶杯，一个个如同小学生一般，不敢乱看，更不敢发出声音。
沈书音哭笑不得，最终选择开门见山：“我看你们几个特别实诚……”
眼见几个人肩膀提起来，眸子不断转悠，沈书音加快语速：“我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对调出省城的事情又什么看法。”
背地里看法一大堆，可正面他们不敢有什么看法。几只手摇得沈书音看得都头晕。
她换个说法：“这样吧，我开出什么条件，你们才没有后顾之忧，肯去省城？”
其中一个精明一点的人抢先说道：“您只要吩咐，我们一定会过去的。您让我们往东，我们就不会往西。”
马屁拍到马腿上。
沈书音收起笑容，沉沉地看着他们。她的目光像是有实质一般，压得他们抬不起头，肩膀也有几分沉重。
江妄目光扫过来，没带什么压力，柔和得不太像他。如果她搞不定，他来帮忙。
沈书音施压够了，开始采取怀柔政策：“那边是个新机会。你们都是元老，要真的到了那边，做得好了，职位肯定不低。”
有人开始有意动。
沈书音不动声色：“调过去是中必然，但谁调过去就是偶然了。我希望过去的人实在，能努力做事。将来管理一个厂也不在话下，他能为我冲锋陷阵，那我得为他解决后顾之忧。你们说，是吧？”
一席话打开这些人的心扉，他们开始说起他们的顾虑。
除租房、消费之外便是前途问题了。
沈书音说的那些他们的确意动，可大城市未必没有比他们更优秀的人。若沈书音这边是家族企业，他们也就不想这么多，可她不是。
他们害怕，自己过去之后，努力一场还是无用功。
更怕在这边得心应手，在那边的种种不适应。
沈书音一一记下，相应的解决办法她的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雏形。她没提，让他们回去。
厂里热火朝天地忙着，那些消息也长了翅膀飞驰在整个工厂之中。
忙碌的人儿自是关心这件事，和从前的不大在意相比，他们人人都想得到这个机会。
说不定省城的厂更大，分红更多。
槐花婶子一边忙碌，一边提点沈平：“你多去东家那里露脸，她记住你之后，你机会更大。瞧瞧，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你一定得把握住了。”
沈平有些心不在焉：“那东家呢？她是留在这里多一点，还是去那边躲一些？”
槐花婶子没多想：“现在应该是在这里多一些。以后肯定在那边躲一些。她的能力不会让她困在这个小县城……”
絮絮叨叨一阵之后，沈平忽然提出他有几个亲戚也要过来。
槐花婶子一愣一愣：“你还真会抓住机会，那就过来吧！只要能面试成功，都有机会去省城。即便不能去省城，在这里也是极好的。”
当天下午，厂里又多了不少新面孔。
除了沈平的亲戚，还有其他人的亲戚。
槐花婶子一一面试，留下一部分。
和她熟悉一些的桂花忍不住开口：“我听说缺不少人，你干嘛不把要求放低一点？”
槐花婶子登记这些新人，分外严肃：“我要把标准降低了，我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我们这里是没什么人，但你觉得省城缺人？”
桂花不敢再说，也不好意思塞人，规规矩矩地离开。有求到她这里的，她一定不给开后门。也开不了。
沈书音回到家中，又一次收到晚饭。晚饭简单，看起来有家里的味道。
这次，她不再端回去，而是会槐花婶子那边打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屋里字格外热闹，还有不少人排队登记信息。
沈书音一进去，人群纷纷给她让路。还有几个，侧过脸，不让她看见。
她心系那些来历不明的饭菜，倒也没有注意到。
“婶子，你还没忙完吗？”
“没呢！你有事？”
沈书音抬脚就走：“没事，我让江妄的人去找找吧！总有人往我这边丢饭菜，我觉得不大对劲……”
她走几步，有些人背过身，不让她瞧见脸。
好像不大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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