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抢生意的
又一起前往县城。
工厂旁边，早晨的热闹有所分散。之前那些热闹都凑在沈书音摆摊的地方。
这会四散开，三个邻近的店铺都有一些人挤在那里。
沈书音疑惑，平常他们不会去那边买。嫌那边的不好吃，今天怎么都过去了。
她把摊子摆上，余光继续注意那边。
平常她摆摊后不久，总会有人第一时间光顾她这边。‘
今天足足十分钟才有人光顾，而且这人光顾过后，又有好几分钟的空闲。她直觉不对，逮住一个比较熟悉的大哥，问他是怎么回事。
大哥咬着包子，口齿不清：“也不知道那几家怎么了，忽然之间把包子降价了，比原来的便宜一分钱。大家都图便宜，去那边买了。”
那位大哥一边说，一边建议沈书音：“你别再这边等了，去小学那边试试看。估计除了我们几个最馋的，也没有几个会买你的包子了。”
沈书音谢过他，立马收拾东西，赶去别处买包子。正如那个男人所说，这个年代的钱很珍贵，这一分、两分，一天差别不大，久了那就是天差地别。
除了那些个最馋的会买她的包子，其他的都不一定会买。
没一会，沈书音来到小学门口。
她之前来过几次，小朋友们看见她，立马围过来，一个个都吵着买之前那种动物包。
今天不是她亲手做的包子，自然拿不出什么动物包。
沈书音哄着为首的几个小朋友：“今天没有动物包子哦。明天姐姐给你们做，好不好？今天的包子也很好吃的……”
沈书音说着掰开那个包子，香气顿时露出来了。
几个小朋友忍受不了这个诱惑，纷纷掏钱买下。
这边不如工厂那边卖的好，一部分小学生没有足够的消费能力。他们自己早上在家里做了饭带过来，早中饭一起吃。
只有那些早上也忙着去工作的父母才会给孩子钱，让他们买早餐。
而且这些学生有的起得特别晚，压根来不及买早餐就跑进去上课了。
沈书音叹气，生意不好做。那些商家怎么忽然闹幺蛾子，降价那么多，也不怕自己亏本吗？
如果是一家两家还好说，可他们不止一家两家，是好几家，太奇怪了。
沈书音把剩下的包子收起来，沿着县城的公路一直走。她一边走，一边叫卖。这一招还算有效，她叫来了不少买包子的人。
就是累了点。
往常她只需要站在工厂面前，这一次她却要到处走，挺累的。
日头高照，沈书音还没喘口气，中午又来了。
她喝口水，认命又开心地往工厂那边去了。
沈书音刚摆好摊子，工厂那边的工人下班了。不少人奔向她，她不自觉松了口气。
不像早上那样便好。
第一个到达的人抱着自己的碗，眼底略有愧疚：“不好意思啊，大妹子。那几家店铺最近在搞降价活动。我手头紧，这几天就不在你这里吃了。你不需要给我做饭了。”
得！
是她高兴得太早了。
其他几位大哥和第一位大哥一样的说法。他们一边吃着她的饭，还一边望着那边，一脸肉痛。
如果不是昨日和她预定好，他们估计这一顿都不在这里吃了。
沈书音心里怄气，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十分和善道：“这有什么，大家都不容易。我还要谢谢你们告诉我，让我避免损失。”
说话间，她装作不经意间打听：“那边怎么突然做活动？他们便宜多少啊？”
那位大哥举起一个巴掌：“五分钱。”
“五分钱？”沈书音没崩住，如果是一两分，她可以考虑也降价，以量为胜。可是这里哪里是少一点的事，少太多了，她一定承受不起。
那位大哥也有些疑惑：“对，五分钱，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降价那么多。如果一直能维持这个价多好？”
这几位大哥都有孩子、妻子要养，吃饭只看便宜，好吃与否，可以忽略不计。
另一位大哥诚心诚意地给沈书音建议：“大妹子，你不如去县城大广场那边卖饭吧！去那个夜市周围，或是几个大的单位门口都成。”
他进一步解释：“他们那边上班的，都是有编制的，赚的钱比我们多得多……”
言外之意，他们可能只在意好吃，不在意贵不贵。况且，沈书音着价格只是寻常的价格。
沈书音了然，立刻点点头，和那几个大哥大声招呼，把摊子撤了，赶往那边。
希望那边还有一点人流。
沈书音的手隐隐作痛，她停在路边。放开一只手缓缓，本以为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情，谁知道出了这档子事。
休息一会，沈书音继续前进，以最快速度达到那边。
幸好，这边还有一些人流。
沈书音打开锅盖，用气味吸引他们。
几个人围过来，他们看一眼饭菜，有人指着里头的炸小黄鱼：“你这个怎么卖？”
沈书音说了一个数，和其余人卖的差不多。
那个人立马让她来一份，自己还递上碗。
其余人也差不多，个个拿着碗让沈书音打饭。
沈书音一一给他们装好，不忘跟他们闲话家常：“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带着碗上班啊？”
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妇女回答她：“我们有食堂，大部分人都吃食堂。有时候晚上懒得做饭，就会带一些食堂的饭菜回去。”
当然，食堂的饭菜水平不一，今天味道尚可，明天味道就不一定好了。
里面的厨子十几年如一日做下来也没什么进步，会做的菜就那么几个。他们的人员变动也不大，同样的菜吃了十几年自然腻味。
所以不少人中午会去食堂转一圈，如果有自己喜欢吃的，就在食堂吃。如果没有，就拿着饭盒出来，在外面找吃的。
沈书音举起大拇指：“你们福利真好。”
中年妇女轻笑：“一开始你会觉得好，可久了就不一定了。比如说，我现在就不觉得好，能给我们换个厨子，我就又觉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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