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舅舅这么说，李婕妤眼中一片凉意，她寒声道：“那事不可能算了的！就算我把自己赔进去，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婕妤啊......”
舅舅似乎还想说什么，李婕妤一把挂断了电话，紧紧握着手机。
她确实几乎被陆文殊的廉价感情给感动，可是舅舅这通电话，今天这日子，让她清醒了，想起自己因为什么跟陆文殊在一起。
做了那么多计划，走到今天，不就是为了给姐姐复仇吗？
她凭什么要心软？
李婕妤往窗外看了眼，外面雪花飘飘，已经在路上堆起一层薄雪，隐隐还能听到欢快的圣诞歌声。
也是这样下着小雪的一天，姐姐走了。
洗手间门被叩了叩，传来陆文殊带着关切的声音：“小仙女，你没事吧？”
李婕妤收回思绪，答了一句，“我没事啦！”
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深呼吸，将湿漉漉的头发理了理，确定没破绽后，才走过去拉开洗手间的门。
看到门外满目担忧的陆文殊，李婕妤捶了他一拳，没好气道：“我上个厕所时间久点而已，你找来这，不怕其他小姐觉得你是变态吗！”
“我也是怕你身体不舒服，再说，在这等自己未婚妻咋了？我又没进去。”陆文殊笑嘻嘻道，看了她一眼，“宝宝，头发怎么湿了？”
李婕妤低头看了眼，“噢，可能洗脸时没注意。”
“小笨蛋。”陆文殊捏了捏她的脸颊，赶紧把围巾取下来包住她的头发，“去贵宾室我拿吹风机再帮你吹下。”
“不用，商场暖气那么足，你把围巾拿开啦。”李婕妤动手去扯围巾，“头发被这样包着好丢人的，还脏。”
陆文殊把人摁怀里，阻止她的闹腾，“不脏，出门才围的新围巾。包着，谁爱说让她说去，我喜欢就行！”
李婕妤手被他摁住不能动，气鼓鼓地，只能作罢。
回到Cartier珠宝的贵宾室后，陆文殊跟柜姐要来吹风机，坐在李婕妤身边，动作轻柔地替她吹着头发。
李婕妤强迫自己不把他的这些小温柔看在眼里，去看那些璀璨生辉的珠宝，还问柜姐自己戴什么款式比较好看。
柜姐给李婕妤推了几款。
李婕妤都试戴了下，并不怎么喜欢。
“那您试试这个。”柜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推到李婕妤面前。
项链是常规型，吊坠则是由黄，绿两色宝石打磨成的一朵向日葵，熠熠生辉。
李婕妤把吊坠拿在手里端详，“这个蛮好看的。”
见她喜欢，柜姐也露出笑容，介绍道：“这是我们公司跟LOVE慈善基金合作的一款项链，这个吊坠全球仅这一个。”
“全球仅一个啊？那买了！”陆文殊豪迈地说，就要掏卡给柜姐。
李婕妤却摁住他的手，“我来买单。”
“啊？”陆文殊愣了愣，“难不成你买的送人？”
李婕妤哼了声，“不告诉你！”
她附在柜姐耳边悄悄说了两句，很快柜姐就拿着卡跟珠宝出去了。
陆文殊颇为哀怨地看着李婕妤，跟受了委屈的大狼狗一样。
过个圣诞，他家宝宝不送他礼物就算了，他还得看着她买礼物送别人。
有比他惨的吗！
李婕妤拿着包装好的珠宝跟陆文殊从店里离开。
陆文殊手搭她肩膀上，频频暗示，“宝宝，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节日，你真的就送一个吻，没别的？”
“那你想要什么？”
陆文殊道，“那得你送，我说出来就不叫礼物了。”
“我想买也没时间。”李婕妤给他看了看手机时间，“得去跟他们会合。”
“小仙女，我在你心里有地位吗？”
“有啊。”
“什么地位啊？”陆文殊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问，心想自己拿不到礼物，在她心里有个重要位置也不错！
李婕妤想了想，“我看看我几个家人，一个，两个，六个......然后是妮妮，傅总几个......你在我心里排二十六位！”
“卧槽！”陆文殊惊了，他扶了扶自己下巴，不服气道，“你家人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二哥二嫂在你心里地位也比我高？”
李婕妤严肃道：“因为傅总是我老板，妮妮是我老板娘。”
陆文殊挫败了。
大受打击的陆文殊跟李婕妤打车去了东京中城。
今晚平安夜，虽然下着小雪，中城这边却热闹非凡，人潮拥挤，陆文殊用大衣裹着李婕妤，生怕她被人给挤到。
到六本木俱乐部门口后，李婕妤说，“你把围巾给我吧。”
“等下进去就热了，干嘛还围围巾？”
“那你给不给？”
“好好，给。”陆文殊将围巾解下来，温柔地给她围上，李婕妤笑嘻嘻地用手搂着他的脖子，他感觉脖子上一凉。
陆文殊低头看了眼，发现脖子上多了一条项链，吊坠是一朵向日葵。
就是李婕妤说买了要送人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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