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苏宴眸中是浓浓的警惕与防备。
系统000故作忧伤地叹气道：“我没做什么吧？为什么要这么警惕？”
它的手指放在心脏处，模拟着人类伤心的表情：“我很难过。”
苏宴敷衍的扯了扯唇角：“您的演技倒是越来越好了。”
“开个玩笑。”
系统000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身影略显狼狈的系统001的身上：“你的身体还好吗？”
苏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眯眼打量着系统000，质问道：“你对小机器人做了什么？”
“小机器人？”系统000兀自低头笑道：“这个称呼还真是久违了。”
“没什么。”
系统001摇了摇头。
苏宴狐疑的望着系统001，她早就发现了它的不对劲，从系统001不断颤抖着的双手，眼里闪过的蓝光，还有它反常的举止来看，处处透着诡异。
“没什么？”
系统000的唇角始终挂着笑：“如果你觉得把你的零件拆了再重新组装，叫没什么……那我无话可说。”
苏宴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把机器人的零件拆了重新组合，就相当于重组人的四肢，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她一时哑然。
系统001摇头道：“我没……”
它的话还没说完，身躯便弯曲了，系统001狼狈的用手支撑着地板，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响起，系统001的眉宇间闪过痛苦，它急促的喘息着。
“你……”
苏宴连忙搀扶住它。
系统001唇瓣微启，低不可闻的几个字传进她耳中，她愣了一瞬。
系统000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他的手里握着个按钮，是控制系统001的机关：“不听话就要受惩罚。”
系统001被拆解重组后，系统000又新添了控制它的按钮，每次它不听话，系统000就会按下这个按钮。
苏宴递给沈清鹤一个眼神。
沈清鹤点头，趁着系统000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伸手去夺按钮。
系统000侧身闪过。
两人争斗了起来，沈清鹤跟系统000都很强，苏宴只能隐隐看到残影。
她只是随意扫了眼就把目光重新落到了系统001的身上：“你还好吗？”
系统001摇了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它说过的话：“信仰值。”
苏宴的最后一个位面任务是获得一千万粉丝，她当时还在纳闷任务为什么与沈清鹤无关……现在看来，应该是系统001临时篡改了任务。
“系统000…畏惧…信仰值。”
系统001说话断断续续的。
“信仰值怎么用？”
许是刚经受过一轮电击，系统001气息微弱，但系统001还是缓缓握住了她的手指：“闭眼。”
闭眼的瞬间，苏宴觉得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温暖，似有若无的光芒包围着她，她仿佛沐浴在了阳光中。
“我为你而生。”意识朦胧之间，苏宴听到了系统001在说话，只是和以往不同，系统001的嗓音带着温和的笑意：“所以不必遗憾。”
苏宴猛的睁开眼睛。
系统001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但它的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
信仰值确实能增加天赋点，但是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有人自愿献祭。
系统001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但它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又是自愿献祭，苏宴收集的信仰值便派上了用场。
看着逐渐变得透明的系统001以及苏宴周围笼罩的光芒，系统000瞳孔微缩，呼吸逐渐变得紊乱了起来。
“……信仰值？”
信仰值不仅能增加天赋点，而且还是机器人的天敌。
苏宴的目光落在了系统000上。
她脑海中走马观花闪过许多画面，有跟系统000初遇的，有系统000给她做饭的，也有系统000跟她谈心的……最终逐渐定格在系统000用鞭子抽打她、却美名其曰“激励她进步”上。
其实那才是系统000的本来面目。
系统000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它口中所谓的情感体验是未经允许偷窃得来的，它会不顾她的求饶，一遍又一遍的鞭打她；会无视系统001的请求，把它的零件拆开、重组；会毫不留情的利用沈清鹤……只是为了它所谓的目的。
苏宴最后一丝心软也消散了。
跟系统000打斗的过程，她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她只记得她跟沈清鹤联手把系统000击败时，系统000露出的扭曲、狼狈的神情。
看着系统000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空中，苏宴在心中低声默念道。
小机器人，我替你报仇了。
……
系统001的消失并没有在主神空间引起太大的动荡，苏宴继承了系统001的位置，而沈清鹤依然是审判官。
恢复了曾经的记忆后，苏宴处理主神空间的事情，简直是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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