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鱼咕噜噜朝她吐几个泡泡，像是在回答什么，但是眼神很迷茫。
苏烟染：“哦，看来有些事情你也记不清了。”
小鲤鱼低下头，有些事确实记不清了，她怎么到的赤水河，为什么会被当地人称为河神都变得模糊不清。
印象中，她有一个主人，是在魔海中长大的大魔头。初相遇时，她只是一个低级别的鲤鱼精，人人皆可欺辱之，只有那个刚刚统领魔海的男人怜悯自己，将她收做奴仆时刻带在身边。
后来，在神魔大战中，大魔头遇上了一生之敌。
他们多次交手，不分胜负，在拼了命想要杀死对方的过程中却能感受对方的孤独以及深埋内心的渴望。
终于有一次，他们携手双双逃离战场，去往四海八荒无人之地，不再过问苍茫天地间的人心鬼蜮和利益纠葛，没想到他们的行为触怒神魔两族，竟然使得两族暂时停战，统一战线共同对付他们。
她作为忠心奴仆，始终没有离开主人半步，因此也成了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中的唯一见证者。
可惜，过了那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像是烈日下的浮冰，在长河中光芒闪烁却最终难寻痕迹。
白云苍狗，世事浮华，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主人一面。
哪怕是转世，哪怕是一缕魂魄，只要一面足矣。
苏烟染抱着鱼缸，声音打断了小鲤鱼的回忆，“不过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还有个龌龊灵魂等着你去拯救呢。”
此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白元和宁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们在旅途中离奇失踪，因此也和顾寒城一起被送进医院检查身体。
好在两人都只受了点皮外伤。
病房里的气氛安静而诡异。
白元先开口道：“宁恒，你有没有不舒服？我还好就是脸疼，好像被谁打了。”
宁恒望着天花板，“白少，我脑袋疼，做梦梦到被一条鱼追杀。”
“卧槽，你也梦到了鱼？”白元猛地坐起。
“是啊，白少，你说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我也做梦梦到了一条鱼，红色的大鲤鱼，两个鱼鳍跟扇子一样轮圆了抽我的脸。”白元捂着脸哀嚎。
“我的梦里揍我的也是一条红色大鲤鱼，白少，你说我们是不是中邪了？”宁恒流下两行泪。
“我怎么知道，你不觉得这趟旅行本身就很诡异，还说我是吉祥物，有这么对待吉祥物的吗？”白元在心里默默控诉着顾寒城以及……小仙女。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不管小仙女会不会喜欢顾寒城，反正是不会喜欢自己。
反倒是那条红色大鲤鱼，虽说暴力扇过自己的脸，但是梦里她一点都不可怕，反而是个害羞清秀的小姑娘。
“宁恒我问你，你觉得古地球时代传说人和妖精相爱是不是真的？”
宁恒傻眼了，“白少，你前女友和前前女友的问题解决了吗？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和人谈恋爱，而对妖精感兴趣。”
“和妖精谈恋爱也不差嘛，你看白娘子和许仙，人家生个儿子还考上了状元呢。”白元一本正经地说。
宁恒则挣扎着想下床，白少精神不正常，老子实在不想和他一个病房。他内心在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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