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你其实想的并不是您表面所说的这些吧。”亚恒把目光移到他手中的羊皮卷上,“您这些天一直在寻找起死回生的东西,甚至去偷偷寻找加布里尔的碎片,其实您内心明白复活席尔也许是个错误。”
“不,亚恒别胡说。”法兰克渐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对错,只是迫切想要怎么做,他的语气甚至有些哀求,希望亚恒不要阻止他。
“父亲!我们到底谁在胡说,就算复活也应该是我哥,他是您的亲儿子。”亚恒沮丧的看着法兰克。
“但是席尔他没有错!是我杀了他,他本不该死。”法兰克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一个快要失去希望的可怜人。
“哥哥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席尔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发动了战争。”亚恒的回答让法兰克沉默了。
法兰克还记得他刚刚杀死席尔走出新雷蒙德城堡,母亲爱玛黎丝站在门口等着他,带着让他后悔不已的真相。
他发疯的质问母亲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自己,但是母亲的回答让他绝望,因为只有隐瞒了真相,法兰克才愿意真正阻止席尔以及他的军队,法兰克从此再也没有再见过母亲,就算到德维尔探望巴塞勒斯,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就立刻离开。
法兰克也无数遍的思考为什么席尔不告诉自己真相,他似乎拥有着正确答案,甚至越发觉得他刺向席尔的最后一剑是故意的,越发觉得席尔的冷漠只是为了让自己杀的时候没有犹豫。法兰克越这样想心中越加愧疚,仿佛能够感受到席尔当时失去爱人又错杀好友儿子的绝望和无助。法兰克恨自己的愚蠢,他早该想到的,在席尔为了不伤害自己外公伊莱,而失去最佳攻城时机时他就该明白。
所有的思绪涌上法兰克的心头,他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儿子恨上一辈子,却依旧要一意孤行,他继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羊皮卷,亚恒也不再继续,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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