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洁大脑此刻一片的空白，心脏砰砰砰跳的很快。
苏小小的话，让她找到了一些理智。
“你真是个小馋猪。”
她宠溺的说。
和她一起落座，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她不知是何滋味。
那一大盆的水煮鱼，确实是她最爱吃的。
她恍惚记起，在她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无数次的和秦飞一起去外面吃，总是要点这个菜，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
在夏天的时候吃的满头大汗，他们从不在乎，被辣椒辣的龇牙咧嘴也还能大笑。
后来她背井离乡这几年，他们在一起吃饭，也没有改变过总要这这样一大盆超辣的水煮鱼。
回想到了往事，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她自己也不曾发现的笑意。
在她陷入回忆的时候，秦飞给她盛了一大碗的鱼片和火红的汤。
“还记得吧？我们从大学到现在，十多年来，你一直都喜欢吃这道菜，所以我可是花了大功夫，去学做这道菜，做过了不知道多少回，终于是把这道菜做的炉火纯青了，保准你吃了会再也不想吃外面饭店的，只想吃我给你做的。”
他把碗放到柳洁的面前，笑眼温柔。
柳洁低头看她面前的一碗鱼片，眼中忽然泛起了淡淡的水雾。
“是吗？妈，你最喜欢的是这道菜啊？那我要不要也学会了，以后给你做？”
苏小小见她沉默着，出言打破有些僵的气氛。
“这不行，你学会了，那我以后做什么来惊艳你妈？”
秦飞不满的说。
“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柳洁突然开口，把一碗鱼片推开，拿了另一个干净的碗。
秦飞和苏小小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尴尬。
一餐饭下来，柳洁没有去碰那水煮鱼，哪怕一块鱼片，她也没有吃。
她简单的吃了一些，便下楼去了。
留下秦飞和苏小小，大眼瞪小眼。
“秦叔叔，你得继续加油。”苏小小耸肩，说着。
秦飞抬手握拳，意气风发的说：“我已经踏出一大步，成功不太远了，你等着瞧。”
他自信满满的，也感染了苏小小。
饭毕，秦飞并没有把菜端回去。
那一大盆没有怎么动的水煮鱼，安静的在餐桌上。
柳洁本要全倒了，被苏小小阻止了。
“这么多菜就这么倒了太可惜，留着晚上吃吧，我都还没吃够呢。”
苏小小是这样说的。
柳洁拗不过她，只好是随她去了。
晚饭的时候，苏小小把中午剩下的菜热过。
秦飞或许是有事，并没有和往日那般过来蹭饭。
柳洁吃了那鱼片，几乎大半是她吃的。
“妈，你还说你不爱吃这个菜了，其实你还是爱吃的。”
苏小小看她吃的津津有味，那嘴角不经意间浮起的淡淡的温柔，忍不住调侃。
柳洁的脸色变了变，随后说：“你说的，不能浪费了，只能吃了。”
“对，不能浪费了。”苏小小意味深长的说。
她的语气里透着另一番的趣味，柳洁并非听不出来。
“这个鱼片，真是好吃，果然比外面的都好吃。”
苏小小吃了一口鱼片后，笑对柳洁说。
“喜欢你就多吃吧。”
柳洁对苏小小说着，一如既往的宠，只是她的眼底总是染着一层淡淡的伤。
苏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是选择安静。
翌日，周末。
苏小小跟着柳洁一起留在店里，偶尔帮柳洁打打下手，大部分时间是在想短裤的款式。
苏建飞找来了这里，在上午九点左右。
“我爸去秦叔叔的店里帮忙了，说是一个月五百块钱的工钱，还有两天的假期。”
苏建飞坐下后，开门见山的说。
“小小，真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爸怎么也找不到这样的活来干，最多也就做做零工。”
“没什么啊，正好秦叔叔店里也需要人。”
苏小小听说苏大华已经开始去做事了，也是欣慰。
可想到张铁根，她对苏建飞，产生了一些疏离。
“是我没用，也没办法帮家里分担什么。”
苏建飞惭愧的低着头，说道。
“你现在好好学习，就是对你爸妈最好的孝顺了，所以别想太多。”
柳洁柔声的劝他，“等过几年你出息了，不就能为家里做更多？”
她总是柔柔的，温婉如湖水，苏建飞想着，脸上不自主升起一丝红晕。
可眼下苏小小不想再和苏建飞走太近，害怕又惹来张铁根对他们的报复，没有说多少话。
她在自己的缝纫机前，时不时的做些什么，表现的有些忙碌。
苏建飞感觉到她的忙，没有多留，连说了几句谢谢，就走了。
“小小，你怎么不爱搭理建飞了？是他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吗？”
柳洁看出了她的故意远离，看苏建飞走远了，才问出口。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们都不小了，不能走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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