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洒落在他身上，让他那俊美得近乎邪异的五官，显得愈发的神秘。
于是，空宁不得不睁开眼睛，叹了口气。
道：“那些诗真不是我写的……你别这样看着我，压力很大。”
空宁实话实说。
但柳如雪却怔怔的望着他，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空宁公子写的这些……都是情诗？”
柳如雪怔怔的望着他，道：“我听张荣先生说过，空宁公子不久前才新婚、娶了位美丽的娘子，幸福而美满。”
“可是公子这纸上写的诗……为何如此悲伤？”
柳如雪的询问，让桃树下的空宁也愣住了。
他望着女子手中的那几页白纸，回想着纸上写的内容。
虽然他写的时候，只是随便动笔写几句、没怎么过脑子。
可如今回想起来，上面写的，似乎真的都是些……
明明他真的没有刻意去想那些东西……
空宁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有些无奈。
这一刻的他，眼前，似乎又浮现了一个恶作剧般坏笑着的女人。
还有对方得意的笑声。
“我说了，夫君肯定会后悔的！”
“会后悔一辈子！”
那女人临死的时候，笑得无比开心，似乎笃定了某些事情。
但空宁真的会后悔吗？
其实不见得。
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绝情绝性。
而这，其实挺好的。
空宁笑得有些开心。
心中能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其实也很好。
这一刻，桃树下的他，终于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笑得轻松而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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