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看到金发的老板娘坐在楼梯上：“你在干嘛。”
“写遗书，我脚软趴趴的跑不动了。”
“不明所以。”
“你呢，客人，你不逃跑吗。地震和怨灵鬼都出现了。”
“不用逃跑吧，我将才看到有人把怨灵鬼超度了。”
“那我也不用写遗书了。”
老板娘默默把书页塞到衣服里，大概是脚还瘫软着，走不动。她抱着腿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画圈圈玩。
有点挡路，所以张罘绕开她走回房间，龙姬已经起床了。这个人独自倚靠着窗台，脑袋一伸，就把落到窗台的小鸟吞进口里。
嚼嚼嚼。
咀嚼的过程中，她吐出几片白色的羽毛，看到张罘回来了，才把东西咽下肚：“打那个辛苦了。”
“苦的是那个。”
“谁管他，我饿了。”
“你不才吃了一只小鸟。”
“饭前点心怎么能填饱肚子。”
这个人胃口很好，张罘带她下楼吃东西。台阶上老板娘的已经不见了，餐厅里也没有人。
龙姬从餐厅的自助台上取下几片面包，涂上酱汁。张罘看着窗外，逃离的香取镇镇民在陆陆续续返回。
镇里栽种的绿树间，有花花绿绿络新妇织出的网，网上粘着一只白色的蝴蝶在不停挣扎，却只是引来了网的主人。
龙姬往嘴里丢进一个面包，也看着那个方向：“就和我肚子里的小鸟一样，一个生命的消亡带来另一个生命的延续。”
“知道了，吃你的面包吧。”
“其实大家都只是在追求肉，蛋白质，蛋白质是个好东西，就是素食动物也想嚼上两口。比如在羚羊食槽里放上几个小鸡崽，小鸡崽就会消失。”
“放上你呢。”
“羚羊会消失，不是说这个了，我是说我也在追逐蛋白质。”
“关我什么事。”
“就是你的事。”
龙姬用纸巾擦了擦手，放在胸口：“张罘，我心跳得好厉害，可以为我听诊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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