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悠悠的牛奶瓶被例外的留了下来，剩下的全堆在陈舟铭课桌抽屉里，中途还有几对俩俩过来把牛奶拿回去的姐妹花。
陈舟铭就觉得奇怪，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有随随便便拿回去的道理？
班里女生脾气都挺大的，走出教室就是文静的柔弱女子，走进教室就是单手撂倒两个男同学的铁汉子。
陈舟铭原本还想把这些牛奶分给其他兄弟的，对把牛奶拿回去这件事纵使有再多不满，他也不敢把抱怨的话当着那群女生说出来。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程津拿着记录本和笔上讲台去值日，主要是记录低头细语和吃有气味东西的同学名单，不予提醒的那种。
上课铃声响前，童悠悠就凑到讲台边看程津写今天英语老师布置的作业。
程津的字是全班写得最好看的，很多女生买字帖练也没他写得好看。
看着字迹，童悠悠目光一路游走，最后落在程津清冷的脸庞。
五官端正透着几分成熟，鼻梁高挺，唇部偏薄，下颚线条流畅，肤色冷白得在白炽灯下有些透亮，干净得让人不禁试探染指。
她看得有些迷，直至程津什么时候抬起头她都不知道。
回过神时，两人目光径直撞上，望进少年深褐色清浅波澜不惊的瞳孔，她心脏猛然抽搐了下。
童悠悠略显尴尬。
程津最先出声问，“有事？”
童悠悠扯着嘴角挂着僵硬的笑容，说出了此次她找他的目的，“我看你牛奶喝完了，牛奶瓶还放桌子上，可不可以把它……送给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但她纯粹是想拿那个玻璃瓶装点有意义的东西。
程津皱了下眉，有些不太理解童悠悠提出的奇怪要求，想了想，毕竟那已经成了废品，“你自己过去拿吧。”
他答应了。
童悠悠瞬间就跟在沙漠里游行多日终于见到绿洲，惊喜的笑，“谢谢你。”
程津：“……”
一个牛奶瓶而已，至于高兴成这样？
童悠悠拿到了牛奶瓶，放学后就拉着同桌去厕所清洗干净放进书包里带回家。
同桌很是不解，“你要这个瓶子来干嘛？”
“装纸星星啊！”
童悠悠捂着娇羞的脸耐心的解释，“程津他那么爱学习，我经常找他肯定也会打扰到他，所以我就每天把想说的话写到小纸条上然后折成纸星星，等毕业时告白的时候送给他。”
同桌：“……”
“我的诚意肯定会打动他的！”童悠悠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
周五晚上，窗外桁市星光斑驳，影影绰绰的从窗外照射进来。
姜迟坐小阳台上吹了会儿冷风，保持清醒的同时她的肌肤摸起来冰凉无比，腿边还匍匐着只毛绒绒的萨摩耶。
程津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就看到姜迟跟他的狗在阳台上吹风，零下几度的气温，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长袖纺纱连衣裙，裙摆被吹得在半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单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过去，直接将窗户关上。
没了寒风的洗礼，姜迟木讷地抬起头。
程津低头看了眼她迷茫的双眼，把萨摩耶抱进怀里，“到你洗澡了。”
“哦。”姜迟扶了扶额，从窗口下来。
准备抱萨摩耶去隔壁独立浴室洗澡的程津忽然想起了件事，转身看向揉着眼睛去床尾拿折叠整齐换洗衣服的姜迟，“明天我妹妹放学回来，所以你今晚先睡我这。”
“嗯？”姜迟疑惑，随手拿了根皮筋把头发扎起盘成丸子的形状，“那……你今晚睡哪？”
程津目光落向不远处的沙发，面无表情地道：“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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