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原来老夫子是来踢馆的
老夫子听见是女人的声音，惊愕的转过头，看向常兮兮睁大了眼，一脸的惊讶，“你，你怎么是个女人？”
“没人给我说，你是个女人！”
“我确实是个女人。相公是老夫子你的学生顾容与，不知你可有影响。”
老夫子气的眼圈都红了，一拍桌子嘭的一声，惹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常兮兮笑着一张脸，吩咐小二把好茶拿上来，她直接坐到老夫子对面，又亲自给他换掉了劣质的茶叶。
“别生气，我们也算是同僚，我们教的东西也不同。你教你的四书五经，我教的我的杂书，互不干涉。”
“谁跟你是同僚？”
“老夫子话不可以这样说，好歹我们的学生都是同一批的人。”她依旧是笑着，然后拿出了一锭银子给老夫子，“你看着钱够不够，不够，我还有……我不过博个名气，也不跟你抢学生。”
“你……你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极点的话，确实还差了一些，毕竟，我是个女子。有一句话说的好，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夫子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知。”
常兮兮没有嗤笑的意思，反而更加小声的开口，“这钱，是我给的见面礼。你拿了，我不会对外声张。但，我们从此之后井水不犯河水。”
老夫子见着那锭白花花的银子，胸中的怒火燃烧的熊熊不断，眼睛都绿了，这个女子把他当成什么了，岂是钱就能收买的。
常兮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喝茶，别生气！我这是生意人啊！你别介意，你教书也不是为了生活，就别矜持。我每个月都给你…你也给我出出题。”
老夫子的家里还有一个吞金兽，读书读不好，经商脑子也不行就老夫子那点工资，根本养不活一家人，得勒紧裤腰带。
常兮兮早就知晓有这么一回事，也知晓依照老先生的性格，他必然会前来打擂台。
算计着的呢！
老夫子又拍了桌子，茶杯倒在地上，常兮兮也只是让小二前来收拾了，把这些都记在她的账上。
“别生气，咱们联手和气生财不是很好！要是你能跟我联手，你看我现在赚这多的钱的，一定也少不了你的。”
“常先生，一个女流辈子胆敢大言不惭的来教书！你凭什么！”
老夫子说完这句话，接下来又来了一句，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但常兮兮却听见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不行的！戏文里不是常说，女状元，为何我就不行。我这又不是误人子弟。再说了，你瞅瞅你教那些秀才，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书都学死了。一点生气都没，还不许我活跃活跃了。你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夫子一口气，气的没上来，直接倒在地上抽抽。
小二见状立刻上前来，“老夫子，老夫子……这不是要气死了吧！”吓的惊慌失措不知怎么办好。
常兮兮看到老夫子给她眨了眨眼，她会心一笑，姜还是老的辣，“老夫子的怀里有救心丸，给他吃一粒。”
半晌过去，老夫子终于缓过劲来，“我出一副对子。”
“没问题。”
“山外山，人外人，天外天，山在水中，人在岸边，天在看。”
“书中书，黄上皇，钰中玉，书在脚下，皇上在天，玉在掌。”常兮兮没多想，歌颂一下皇帝总没错。
老头子气的低声抽咽，“勉强算你工整，你这女先生也太会取巧了。秀才们连举人都没考上呢。你倒是先拍马屁了。”
“哈哈，我说的书中书是圣旨，明黄色上头是谁啊！肯定是皇帝，那钰中玉是什么和氏璧啊！最后被做成了玉玺，这书在脚下是说圣旨是千里而来的，皇上在天庭下达命令，而玉玺自然是要在皇帝的手中。”
常兮兮一番解释后，在场所有看热闹的，喝茶的一致看向常兮兮，她……不仅把对子给对上了，还……
不得了了！
夭寿啦！常兮兮真的是个才女，老夫子也被她的机敏给震慑住了，即便是他这个对子也得想好长时间才能对工整。
“这一局算你赢了！”
“该我了。”常兮兮沉思了一下，开口道，铿锵有力中气十足，“茶中仙，水中鬼，魑魅魍魉。”
老夫子从未见过直接说鬼神的对子，思索一番，“花中仙，山中鬼，钟馗降妖。”
“平局。”
“明月明，人相逢。”
“元宵圆，人团圆。”
“又是平局。”经过此番的斗争，常兮兮知道，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善茬，想要赢他还得费点功夫。
老夫子这才抹了一把自己的长胡子，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再让小二上了云片糕。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女先生，你是不是没招了？赶快出个对子，对死老先生啊。我们都押注了。”
哦？
常兮兮借着出恭，走到后院，刚好撞见了出来透气的黄秀才，她一把抓住人家的袖子，“先生要摆脱你一件事。”
黄秀才被常兮兮满眸子的星光给吓了一跳，没忍住后退了一步，同时把自己的衣袖也拉了回来。
许久才反应过来道歉：“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说，你有什么事…”
兴奋的常兮兮忘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这里有几两银子，你去前厅下注，压我赢！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记得要从正门进去，最好把你的书童也带上。”
话毕，常兮兮就进了厕所。
黄秀才一脸懵逼的从正厅进去，身后跟着小厮，找了个位置就直接坐下，小二眼尖的上茶。
常兮兮装作出恭刚回来，步伐轻快笑眯眯的走到老夫子坐着的位置去，余光看向黄秀才给了他一个眼神。
“老夫子可准备好了？”
“好了，你出题吧。”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口道，“这茉莉是一个月钱刚采摘的，这茶叶是去年的旧茶，还是秋茶。”
老夫子原本是闭目养神，一听，睁大了铜铃般的大眼，看向坐在对面满脸笑意的常兮兮，“这比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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