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很会找话题：“一一还是老样子，不过气色看着还好。”
意思是一一脸上没长什么肉，但脸色红润。
林姝顺着他话，淡淡嗯了一声。
墨子白又道：“等一一病好了，你给他多做些好吃的。墨青跟我说，他最近总是想起你给他包的饺子，还有阳春面。”
“……”
“你放心，家里的帮佣我不会遣散，她们给你打下手，你不会太累。”
“……”
“老爷子的病时好时坏，医生说多跟他说说以前的事，有利于他的病情和记忆恢复，我不擅言谈，这事恐怕还要麻烦你。”
“……”
林姝依旧不作声，他规划的蓝图里，没有一样是她能自己做主的，所以她不敢轻易答应。
沉默有时候可以当作是默认，也可以是无声的拒绝。
但墨子白很坚定地选择了前者。
他还道：“等一一病好后，我们就去趟南极，一一说他很想去那里看企鹅……”
林姝终于忍不住打断他，因为这些愿望都很美好，墨子白说的时候她脑子里就构出一幅幅相应的画面，她怕再听下去，她就会动摇。
“我有点困了，到的时候你叫醒我，我先眯一会儿。”她边打着哈欠边说，然后果断地闭上了眼晴。
墨子白侧身睨了一眼，端详着她眼睑下确实有一层月牙形的乌青，没说什么，只是把一一身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压到她的下巴底下。
林姝只是借口装睡，没想到后来真睡着了。再醒的时候，蔚蓝的天空里飘浮着那朵朵云海，阳光从云层透出光来，染红了半边天的红霞，那金色的光晕在空气层里一圈一圈荡开，美得像画一样令人心旷神怡。
“妈妈，你说这云后面是不是就是南天门？”早就醒来的一一委身坐在墨子白怀里，一会儿指着窗外，一会儿扭头看她，一脸的惊奇和感叹。
“南天门呃，它是在九重天之上，我们现在才只到它的一重天而已。”
一一很聪明，但不知为什么相信这世上有神仙鬼怪这样的说话。大概是小时候没机会读书，然后给他看这些画本看得太多了。即使后来告诉他，这世上没有神仙，也没有鬼怪，他依然半信半疑。
林姝知道一下子让他摒弃这种想法不可能，所以就试着去迎和他的想法。
有些道理不必一直讲，长大了自己就明白了。
再说，有没有神仙，她也不确定。不然庙宇里摆的各种菩萨又怎么说？
好在飞机很快就降落。
是一块很宽阔的草坪，有两辆黑色商务车在那里等候。下了飞机墨子白就直接带着她们上了那商务车。还没来得及介绍前座的司机和副驾使位上的西方面孔是谁，墨子白的手机就响了。
叮叮叮地有很多通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还有一条信息，也是那个号。
墨子白先点开信息进去，是墨非发来的：“杰森去了M国。”
后面还附了地址，墨子白瞧着那地址有些眼熟，蓦然想起那正是欧阳云朵导师的研究所。他预感不妙，用英文吩咐前座的司机道：“斯蒂文，麻烦把车子开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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