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衡遥目光落在她肉嘟嘟的小手上，刚刚漫起一点点温柔，萌萌就砸吧砸吧嘴，放开了他，翻个身，抱住了贺望茵。
慕衡遥：“……”
果然是，半路的小奶崽子养不熟。
贺望茵却用指尖轻轻拨着萌萌的头发，太久没见到她可爱的萌萌，一时间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慕衡遥见她神色是难得温柔，周身都仿佛蒙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珠光，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问，“生她的时候，很危险？”
她说，她生宝宝的时候，大出血。
贺望茵指尖顿了顿，“都是过去的事了。”
她语气淡淡的，纤长的睫毛遮掩了她的眸光。
慕衡遥于是沉默几秒。
“如果怀上，就生下来。”
“嗯？”
贺望茵这次倒是反应了好几秒，才醒悟过来。
不知是灯光的缘故，还是室内的温度，她的脸颊，竟然有一分红。
“以后还是采取措施的好。”
她现在没有怀孕的打算，关于她和慕衡遥的将来，她还不确定……
慕衡遥手掌覆上了她的手，“放心，不会让你的孩子成为私生子的。”
茵茵，我们的宝宝绝对不能是私生子。
他会是慕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四年前，他说过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现如今，同样的人，同样的话，听起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慕衡遥没有看清贺望茵的眼神，她一直垂眼轻抚着萌萌，但慕衡遥能感觉得到，她身上方才那种温柔的光彩消失了。
就……这么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他拿开了贺望茵的手，把萌萌揪着她衣服的手扯开。
在贺望茵有些讶异的目光中，他抱起了萌萌，“我送她去她房间睡。”
“等等！”贺望茵震惊了，“萌萌在这边没有单独的房间，她一直都是跟着我睡的。”
慕衡遥沉思几秒，“那我抱她去沙发上。”
“你开什么玩笑。”怕吵醒萌萌，贺望茵压低了声音，“你把她放下。”
他是丧心病狂了吗？
慕衡遥确实是放下了萌萌，但他很快去了衣帽间，贺望茵听他在里面窸窸窣窣不知道做了什么。
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重新抱起萌萌，朝衣帽间而去。
“你干什么！”贺望茵连忙跟上去。
她看到这么一点段段时间，慕衡遥竟然在衣帽间里用这里面存放的垫子和被子铺了个地铺。
他把萌萌放上去，给她盖好被子。
贺望茵扶额，“她醒来发现不在我身边会哭的。”
“她醒来之前我会把她抱回来。”慕衡遥没有商量的余地。
贺望茵不敢和他吵，她怕吵醒萌萌，而且她现在知道他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静。
或许说，先前那个冷静的慕衡遥，已经被她打破了。
他现在是冲动的、易怒的、重欲的……
“为什么不想给我生孩子？”这晚上，慕衡遥起码问了她三次以上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呼吸的热气灌入她的耳中。
贺望茵别开头，她不让自己无意识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自然。
她不想那么自然……自然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给我生一个。”这仿佛成了他反复占有她最强有力的理由，“贺望茵，给我生一个孩子……”
……
不过第二天去公司的途中，慕衡遥就知道，他的想法落了空。
“等一下……”
彼时，贺望茵正坐在慕衡遥座驾的后排，慕衡遥坐在她的身旁，萌萌坐在他的腿上。
他们在送萌萌去幼儿园的路上。
“怎么了？”慕衡遥从贺望茵的声音里发现了一丝尴尬的意味。
“我可能……裙子弄脏了。”贺望茵隐晦地表示。
慕衡遥是真的没懂，他第一次对贺望茵的话完全处于状况之外。
贺望茵只能干咳了两声，“我好朋友来了。”
“哪个好朋友？”慕衡遥刚刚问出口，当即意会到了什么。
“你……”他目光看向她的腰下，试图看出点什么。
贺望茵动了动，“也可能没脏，我去超市买……”
“等一下！”慕衡遥叫住了她，“我去给你买。”
他已经看到了裙摆下面的红。
说完这句话，车里面安静了一瞬。
前排的席煞尽量缩小存在感。
但慕衡遥也怔住了，他竟然脱口而出，说他去给她买……
可是这种事，要让其他人去，他也不愿意。
一秒之后，他就释然了，“你要什么品牌的。”
他看了看外面，难怪贺望茵会在这里叫停，不远处是一家大型商场。
贺望茵说了一个牌子，紧接着又拿出了一张卡，“顺带给我买一条裙子，我的码是……”
“我知道。”这一次，慕衡遥打断了她。
他只身过街，朝商场走去。
商场的负一层是超市，日用和食品都有。
慕衡遥先去日用品区，买了贺望茵急需的卫生用品。
要结账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问收银员，“你知道女人生理期，要吃什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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