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众人有些不解。
“我刚刚得到内部消息，我们的底标价格似乎被泄露了，琳琅和我们的内部估价几乎一模一样，我严重怀疑他们作弊。”余艺涵不容反对地开口。
“可是，贺氏也很接近……”评标员有些犹豫。
“贺氏要比琳琅高一些，也和我们的底标细节相差大一些，我认为他们没有作弊的可能性。”
作为甲方客户，余艺涵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她拿起贺望茵提交的标书，翻着看了看，冷哼一声，扔到了另一边，“就这么决定了。”
……
“我觉得，我大概要被淘汰了。”
贺望茵躺在床上，翻着一本最近的时尚杂志，恹恹地开口。
“怎么可能？”慕衡遥揽住她的肩膀，和她趴在一起，“有小衡牌外挂，没可能。”
贺望茵翻到了一页的广告，“我觉得恒策的余小姐好像很不喜欢我。”
“评标有专业团队，她的喜好不重要。”慕衡遥笃定地安慰她。
他虽然安排得很好，但也不想看他的小女人忧心忡忡。
早知道，直接派人和她接洽好了。
“哎，”贺小姐又叹气，“这段时间忙得，我都没时间去看这些服侍新款了，原本的首饰又都在家里，今天看到余小姐那么漂亮，还戴着D家的新款耳饰……不像我灰头土脸的……”
慕衡遥按住了时尚杂志。
“没时间，就不用去看了，我们从第一页买到最后一页就行了。”
贺小姐几乎要被慕衡遥如此霸道豪横的言行给感动哭了。
“你是只对我那么好吗？”她真的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要是你有了别的女人，还会送她这么多东西吗？”
“我怎么可能有其他女人？”慕衡遥哭笑不得，“怎么了？我对贺小姐的心怎么样，还需要挖出来给你看吗？”
“慕衡遥，”难得的，她叫了他的全名，她勾住他的脖子，“不要欺骗我。”
慕衡遥眼神一滞。
欺骗……吗？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他去吻她。
“不是背叛，是欺骗！”贺望茵推开了他，“这是两个概念。”
“在我看来这是一样的。”慕衡遥强硬地把她抱了回来。
“那你说，你不会欺骗我，永远不会。”贺望茵看着他的眼睛，“只要你说的话，我都信。”
慕衡遥与她对视几分钟，叹口气，“好吧，我承认我骗了你。”
贺望茵心里一紧。
“是什么……”她害怕得声音都变调了。
“茵茵，我没有在你面前那么完美，你知道，小时候……很多人都说我是怪物。”
贺望茵悬着的心落了下去。
“这个啊……”她觉得自己虚脱了一般，“这个没有什么啊，衡遥哥哥只是不喜欢和他们一起玩而已，他们是妒忌你，妒忌你可以和这么可爱的我一起玩，才孤立你的。”
她昂着头，
慕衡遥笑了，“茵茵，你怎么这么可爱。”
这么美丽的理由，只有她才会想得出来。
“这种不叫欺骗，”贺望茵靠着慕衡遥的胸膛，“你不要在其它事情上欺骗我就好。”
“比如？”
“比如有了其他女人，出轨，肉体也好精神也好，都不可以。”
慕衡遥也是松了一口气，“不会，我不会有，不会欺骗你。”
贺小姐安心了。
“衡遥哥哥为什么突然走了？都没有和我告别。”突然间，贺望茵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也没有再联系过我，我那时候很生气呢。”
“让茵茵生气了，是我不好。”慕衡遥抚着她的肩头。
“为什么走啊？”贺望茵察觉到他在回避某些问题。
“因为……”慕衡遥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难过一点，“我妈妈死了。”
“啊！我不知道，对不起！”贺望茵连忙坐了起来。
“没关系，她是解脱了。”慕衡遥怜爱地撩了一下贺望茵的发丝，漆黑的瞳孔里，却是空洞的。
耳畔，似乎还有当年旁人激烈地质问……
……
“你妈妈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
“你是不是看着她死的？你为什么不叫人！”
“尸体都发臭了……要不是我们嗅到进来，这孩子还什么都不会说的。”
“他每天都带两份饭进房间的，他是怎么对着尸体吃下饭的？”
“别说了，他还每天去找D疗养区的女孩子玩呢。”
“那小女孩好可爱的，都不知道自己成天跟一个什么样的人在玩……”
“难怪那些孩子都叫他怪物，让家长们管好自己的孩子吧。”
……
光影明灭的卧室里，慕衡遥似乎看到角落里出现了一把椅子，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坐在椅子上，抬起天生不带情感的眸子。
他麻木而冰寒的开口，“吵死了。”
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医生、护士、看热闹的家属，全都面带惊惧的看着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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