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慕衡遥眼中，看到了杀意。
慕衡遥闭了一下眼，“我把她用胶带捆起来，塞住她的嘴，装在泡沫箱子里……送走了。”
贺望茵声音都在发抖，“她、还活着吗？”
“还活着，”慕衡遥抬起眼眸，眸中冷戾的光让人瑟缩，“但是……我想杀了她。”
贺望茵觉得浑身的血液又回来了。
她松了口气，“人与人之间，有矛盾很正常。”
慕衡遥倒是微微惊诧，“你不觉得我变……过分吗？”
贺望茵一时失言。
“你没这样问，我还真没这样想，”她难堪地说，“有句话，我觉得说得很对。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们很容易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人的过失与错误，但我们哪里知道别人经历过什么，承受过什么，做出这样举动的背后，有什么样的过往？”
她摇头，“所以，我不对别人的行为妄加评判。”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慕衡遥细细地咀嚼着贺望茵的话，他再度看向她，“那么，如果有人天生就是坏的呢，如果有人天生就以杀人为乐，以掠夺别人的生命来感受自己的存在呢？”
贺望茵的神色镇定，“那就交给法律来制裁。”
“如果他甚至凌驾于法律之上呢？”慕衡遥追问，神色间竟有一丝咄咄逼人。
贺望茵的嘴角微微扬起，“那么，我相信，神会做出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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