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你比所有人都聪明
从老爷子去世到现在，夏瑶瑶只要一走进病房就开始低头寻觅，表情也没有平日的张扬，此刻否定的表现更是加重了嫌疑。
夏果儿想到了病房掉落的针头，直接确定了怀疑对象。
就算这件事不是她所为，其中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果儿眼里笼罩着阴霾，层层叠叠的挡住了原本应有的光。
她没有继续说话，垂眸开始思考问题。
病房陷入沉默，气氛也开始诡异。
最终是夏振辉忍不住，又补充道：“我们可以不办葬礼，但确定好了送老爷子走的日期，必须通知我们。”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顾雅茹点头道：“那是肯定。”
就算再不待见这群人，也没有理由制止他们参加老爷子的葬礼。
老爷子的后续由医院的相关负责人员处理，其他的事情商量的差不多，夏家的人离开。
走在最后面的是夏瑶瑶，她的目光还在盯着地板打转，走得极慢。
夏果儿凝眸，眼里的阴霾更重。
悲伤过度说是大病也不严重，说是小病又有些吓人，夏果儿被要求留院观察了一天，确定没有问题才特意出院。
葬礼选了个合适的日期，这几天她都安静的跪坐在蒲团前守灵。
医院那边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没人知道掉落在地上的针管里到底装过什么。
夏果儿守着老爷子，喃喃自语，“明天再不出结果，我就只能自己验了。”
在国内，x组织有自己的专项实验研究所，汇集了大量的科研成员，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赫赫有名的学者。
研究所主要都是为了做毒药的分解和配置解药或是抑制剂。
这个研究所的服务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墨尘。
墨尘是x组织的主心骨，如果他倒下了，组织也将随时面临危机，所以必须想办法把他体内奇异的毒解除。
偶尔夏果儿也会乔装打扮去研究所，一来二去，里面的设备她也熟悉得差不多了，想要化验一点东西，对她来说并不难。
如果市医院没有这个技术，夏果儿只能亲自动手。
夏果儿必须查出老爷子的真正死因，谁要是敢伤害老爷子，她就死磕到底。
“你在小声嘀咕些什么？”身后兀然有声音响起，是跟门卫卖惨混进来的夏瑶瑶。
她进来半天了，但一直站在门口，想暗中观察夏果儿。
听到对方自言自语，夏瑶瑶试图听清，但凑近了一段距离还是很模糊，她忍不住，只好开口了。
夏果儿收起眼底的沉冷，恢复一贯呆滞的表情。
她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反问：“爷爷只是睡着了，对吗？”
这里只有她们，夏瑶瑶也不需要就像装乖。
她表情狰狞，狠毒道：“爷爷死了，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就算天天守在这里也没有用，过几天他就要被送去火葬场火化，你趁现多看两眼吧。”
虽然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可听在心里，还是觉得难过。
夏果儿眉头紧皱，捂住耳朵，“我不要听，爷爷是不会离开我的！”
她将“傻子”的形象演绎得活灵活现。
夏瑶瑶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讽刺道：“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啊，人死了就是再也没了，和你妈一样不见了。”
这两个人都是夏果儿心底的禁区，她低垂着眉眼，风平浪静之下有波涛涌动。
老爷子的忽然离世，给了夏果儿沉重一击。
关于死因，现在还是疑点重重，她没有心情陪别人演戏。
夏果儿捏了捏掌心，语气平淡道：“你要是不想和爷爷说话，就离开这里。”
“如果我非要在这里待着呢？你能拿我怎么样？”夏瑶瑶铁了心要故意恶心她，当然不会轻易离开。
为了刺激夏果儿，她更是直接把去世多年的夏母搬了出来，讽刺道：“呵……当年你妈死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有孝心，现在跪着算什么？”
夏果儿收紧下颚线，也有些动气，“如果不是你们，妈妈根本不会死。”
这么多年，每当想起母亲绝望的眼神，她还是会怨恨何秀芬母女。
“哟，我还以为你没有脾气呢，原来开关在这里。”
夏瑶瑶看她生气，反而更开心，勾唇继续道，“小傻子，老爷子死了，你是不是特别绝望？”
夏果儿原本就小的脸，因为绷紧的下颚线，显得更加清瘦。
她咬紧牙关，控制住情绪，开始套话，“爷爷死了难道你不难过吗？还是一开始你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夏瑶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暗藏的玄机，得意道：“老爷子对我又不好，有什么可难过的？他躺在医院里，断气只是时间问题，早点晚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医生说爷爷恢复得很好，可以活很久。”夏果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同时露出哀伤的表情，十分无助。
夏瑶瑶幽幽的盯着她，“医生的话确实没说错，要怪只能怪老爷子命不好，谁让他只拿你当宝贝，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凭什么？”
夏果儿吸了口气，并不希望已经离世的老爷子被人误会。
她解释道：“爷爷对我们是一样的。”
“你少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别人吃你这套，我可不吃！”夏瑶瑶的情绪再次崩盘，“从小你就爱出风头，把我的光芒全盖住了！原本以为你变成傻子就不会被关注，结果老爷子心里还是只有你，你傻吗？你比所有人都要聪明！”
夏果儿隐晦的看着她的表情，心里露出了浅淡的危机感。
她张了张嘴，原本已经组织好的语言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又吞下去了，最终只是道：“不是这样的。”
夏瑶瑶忍了这么久，今天决定全都说出口。
“我为什么会躺在一个男佣的床上而你却睡在霍凌夜的怀里，这些都是你做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也更有心机。”
夏果儿还是呆愣的表情，摇头，开口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呵……”夏瑶瑶阴沉的看着她，瞪着一双眼，“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现在是个“傻子”，夏果儿，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果然是发现了什么。
夏果儿有些意外，看来是小瞧了对方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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