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无论是宁哲远，还是小胖，都攥紧了拳，眸中满是怒火。
就连秦焱，呼吸也是猛然急促了几分。
他岂会感受不到，此人不是不怒，而是不敢怒！
对他们来说，比起被人打压，被人羞辱，也要好过被人废了抬出这内府要好。
他们，是为了能够在内府求得一席栖身之地而放弃了尊严。
他们，是何等的可怜！
然而！
其余的旁观之人毫无动静，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是不屑，还有厌恶。
他们，厌恶这样的弱者，厌恶这样没有尊严的人。
他们觉得南院之人，就该滚出内府！
这一刻，秦焱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或许，这便是莫凡想要改变的东西吧。
“去，把我夜壶到了。”
那黄哥见此人这般态度，冷声说道。
“好。”
那南院之人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对于此种事，甚至早已习惯。
接着，他转过身来对着秦焱三人说道，“别愣着了，赶紧去那儿。”
说完后，他指了指南院三三两两的人蜷缩之地，接着便去给这位黄爷倒夜壶了。
“走吧。”
宁哲远深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他在南院已经很久了，他其实在进入内府前就听说过这样的情景，只是没想到……
现实是那么的残酷。
只是，这些是他无法改变的，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尽可能的去适应这个残酷的环境。
至于谁能改变呢？
他不知道，但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会有那样的一个人吧。
他希望那个人，早些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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