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是佐墨弟弟这个身份，更能说明佐墨和这件事没关系，否则他弟弟是疯了吗，用自己哥哥的身份行凶。”
“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曲悠然盯着慕白，“第一，他厌恶自己的哥哥，就是想嫁祸他，第二，他爱自己的哥哥，他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哥回到自己身边。”
第一种尚且容易理解，第二种听起来难免会萌生恶寒，有种怪异的不适感。
慕白迎着曲悠然的目光看她，巧妙的捕捉到她一瞬的闪躲，越发的觉得这次她清醒过来后，和以外不一样，似乎有事在刻意隐瞒。
“你……”慕白还未问出口，曲悠然接下来的话再次成功的让他的心揉成了一团。
“你知道，有种很病态的感情吗？”
慕白：“嗯？”
“就是那种不管对方心里怎么想，愿不愿意，喜欢不喜欢也要把对方留在身边的那种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慕白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有那么一刹那，他冰冷的说不出话来。
曲悠然垂下眸子，阴霾笼罩的面庞淡淡的浮出怪异的笑容。
“我猜，他大概是以为只要我们认定是佐墨干的，我们就会因此厌恶讨厌佐墨，佐墨只能选择离开，这样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话一落，她似乎听到了梦境中，脚踝上的铁链磨擦地板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将她内心的痛苦来来回回的碾压，直到体无完肤。
虽然细想起来，匪夷所思，可她总觉得她过去经历过这种禁锢窒息的爱。
而这种爱绝不是来自于面前的慕白。
“你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曲悠然回神过来，咧着嘴笑，“电视看多了呗，瞎掰的，别太在意。”
慕白忽然想到曲悠然那段被他删除的记忆，冷意无声无息的蔓延，席卷全身。
有些他不愿去想和以为可以过去的事，就像是墙角边上的蛀蚁，一点一点的啃食着他心底那桩并不特别坚固的柱子。
他沉着声，唤了句，“悠然，我……”
电话突然响了，简单直接的打断了两人的之间这种奇怪的气氛，给了双方一个喘气的机会。
慕白看了眼来电显示是慕南溪。
接通电话，“喂。”
“慕影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慕白边接电话边往外走，推门而出，站在门口。
“他找人伤了佐墨的弟弟。”
“这种事还用你告诉我？”慕南溪突然发怒，“我是问你他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
慕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
“佐墨弟弟刺伤悠然的事，本身就应该由警方处理，他私自……”
“这些道理需要你来给我解释吗，”慕南溪再次打断了他，“这种明明能摆平的事，为什么要闹到警局去，你是疯子还是傻子，还是说你对你的大哥，根本没有感情，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说句特别难听的话，摆平对慕家来说，太简单了，可慕白偏偏没有那么做。
他握紧手机一言不发。
“现在还要我去警局，捞人，慕白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那惹事的女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惹了些不干不净的人，还把慕影给牵扯了进来。”
慕南溪说话越来越难听，慕白用力的抓着手机，指关节泛白。
“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同意让她嫁给你，直接用点手段将她圈养起来，反正对于慕家来说她不过是用来运转当铺的牲口……”
“慕南溪……”
慕白忽然出声，刺骨的寒冷似乎长了腿顺着电话飞速传递，以至于电话那头的慕南溪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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