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的清晨，格外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香味。
顾青衣起了个老早，披着衣服，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零碎碎路过的人发呆，有起早锻炼，有抱着公文包赶车的，也有老大爷老奶奶赶着去超市买菜的。
只是这窗外的人看不见444号典当行，看不见屋里的人。
“起这么早，你皮骨还挺硬实。”楚沐站在顾青依身后抱着茶杯，冷不伶仃的说道。
顾青衣笑着回头，“主要还是果果的手艺好。”说着故意装作妩媚的样子，打开衣服，“你看包扎的多好看。”
楚沐嫌弃的皱起眉头，心说慕白怎么有个这么恶心的朋友。
“小悠然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她？”
楚沐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告诉了顾青衣，无奈的说，“我一心急，下手有点重了，看样子还得睡上几个小时。”
顾青衣一脸同情的看着楚沐，似乎在说小心慕白回来活剥了你。
“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青衣长叹口气，“拖那个‘魔女圣果’组织的福，不过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我也没法和你说清楚。”
楚沐脸色忽暗，“那狐妖大人呢？还有灯油的事情解决了吗？”
顾青衣收起笑脸，停顿了片刻说道，“慕白，去了妖界。”
楚沐愣了下，手里的茶杯翻打在地上。
———
妖界，妖市，客栈内。
昨天出了点小意外，妖狼堡的巡逻一般是从晚上10点开始的，昨天却意外提前到了下午5点，慕白和香月被迫先住进了客栈。
好在客栈的排查并不严谨，只是简单检查了入住登记名单。
“大人，”香月轻轻扣门，小声说道，“外面已经安全了，可以动身了。”
慕白打开门，有些怔然，眼前的香月换了一身行头，梳着两个小辫子，穿着极为朴素的棉麻衣，外面披着黑色的斗篷。
“怎么了，很丑吗？”香月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思来想去，毕竟我身份在妖界也比较特殊，还是伪装下比较好。”
慕白心说若是真的被盯上，昨天早就被盯上了，现在换了衣服，也不过是画蛇添足，而且做妖怪的在怎么伪装，气味都不会变。
虽然觉得多余，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将窗户推开一个小口，向楼下望去。
客栈的正前方有个卖‘煎饼’的小摊，小贩正在低头做‘煎饼’，零碎着排着几个小妖，在客栈左前方，有个卖水果的，在往远看去，有一家卖早茶点的摊位，已经开始营业了。
慕白合住窗户淡淡的看着依然站在门前的香月说道，“把门关上，进来。”
香月这才从穿的好不好看的事情中纠结出来，回身合住了门。
“我们被盯上了。”
“......”
“怎么可能，我刚才观察过了，附近已经没有巡逻兵。”
慕白心想作为妖界边界地带防卫线指挥官，香月还是太嫩了些。
他指着楼下说道，“如果是长年做‘煎饼’生意的，这小车上一定会有积累下的油渍，可这辆车是崭新的，说明他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刚出来做买卖的，”接着他又指了指卖水果的，“你仔细看看他到底卖的是什么？”
香月顺着慕白的手势看过去，“这哪里是水果，分明是石头。”
“没错，大概来不及去找新鲜的水果，只能用石头变的。”
“昨天他们应该就已经注意到我们了，毕竟你作为边界防卫的总指挥带着个妖怪，就是件很奇怪的事。他们只是碍于你的身份不好直接调查，所以才用了这样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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