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纵为恶鬼
“清挽姐姐，你可真好看，在我眼中，我们南昭再好的儿郎也配不上你！”
“清挽姐姐，你教我学武好不好，等我学了武我就能保护你了~”
女人围着她转的往昔还历历在目，可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叶清挽只觉心口痛如刀绞，若是……若是她能早一点察觉，是不是她叶府满门便不会枉死……
“贱人！”陈碧雪怒不可遏，一掌将叶清挽打飞。
叶清挽狠狠撞在那雕梁之上，发出声巨响。
她跌落在地，嘴里溢出一片血迹，却是疯了一样笑了起来。
“给我把她的牙拔下来！快！拔下来！”陈碧雪气的满眼狰狞，捂着滴血的脸颊咆哮着。
她要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
“秦慕城……陈……碧雪！纵为恶鬼，不入轮回，我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女子笑的张狂，铜铃般的笑声像挥之不去的魔咒。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南昭皇宫的上空，声嘶力竭的诅咒不绝于耳！
叶清挽的意识逐渐混沌，虚妄之下，她那双被剜了眼珠的眼，好像又能看见了。
她知道，那大概是记忆深处的幻觉。
那时，漫天飞花里，秦慕城满眼温柔的看着她：“清挽，你们叶府一共有多少人？等我成为太子迎娶你过门，可不能有所疏漏。”
她站在槐树下，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子，笑的张扬又肆意：“我们叶府啊，是百年大族，全府上下不算我一共有三百二十一口，若是你想迎娶我过门，可要备足了礼物。”
秦慕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中透着一抹高深：“这是自然。”
只可惜，那时的她，还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意。
叶清挽紧攥成拳的手指缓缓松开，空洞的眼眶里渗出几滴血珠，在那张本就狰狞不堪的面庞上缓缓滚落。
她曾以为那个男人爱她入骨。
可最后，他剥下她的皮肉做鼓，剜下她的眼睛做珠，他灭她满门三百二十一口，任由陈碧雪将她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却仍旧容不下她。
可笑，实在是可笑！
若有来世，血债……血偿……
天和四十八年，北燕的一座监牢。
一名女子被绑在刑架上，满身血痕，狰狞的像是一条条蚯蚓。
女子耷拉着脑袋，看不清容貌，只能瞧见夹杂着汗水和脏污的发丝被胡乱揪着，枯黄的没有一丝光泽。
发沉的眼皮缓缓睁开，烛火刺目，让她险些流出了眼泪。
叶清挽想要动一动，却发觉手脚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发出轻微的声响，似千金压顶。
铁链摩擦着皮肤，却因为习以为常，没有带来更多的痛感，唯有身上火辣辣的刺痛，让她皱了皱眉头。
叶清挽看着跃动着的烛火，打量起牢房，有些恍惚。
她没死，她竟然没死！哈哈哈哈……
纵然骇下坡下，她尸骨无存，可是老天竟然让她在这鬼地方重生，叶清挽眼角猩红，只觉得胸腔里的那股震荡的恨意灼的她心口生疼。
秦慕城！
我要你扒皮剔骨，烈火烹油，来祭奠我叶府三百二十一条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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