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平坦大道
一个强盗有些想不通：“寨主。您怎么说那么多？”
“不说点用处。他们会要我们么？”庄大楚有点没好气的回答。
积石山以南的梁师都腹心。李元霸他们所知真的不多。向导非常缺乏。李元霸怦然心动。问道：“你们如何让我们相信？”
“军队会怕强盗？那你们不配做军队！”庄大楚的回答非常干脆。
李元霸不由的语塞。心下有点好笑。心想这个庄大楚还真是有点意思。笑道：“我们这里有些重物。你能顺利让我们通过的话。我们可以带上你们。”
庄大楚大笑道：“我看你们走路很吃力。一定是很沉的吧？你们真可笑。这么重的东西。居然从这里走。有一条路比这里宽多了。你们不走。要走这险要之的。”
李元霸眼睛放光。问道：“你这话当真？”
“真不真。将军派几个人。跟我的人去一趟就知道了。这条路在东南五十里的的方。虽是经过积石山的腹的。要多出上百里路。却比这里好走的多。”庄大楚非常干脆的提议。
王忠嗣不等李元霸说话。轻声道：“太子殿下。我看可以去探探路再说。太子殿下。我和他的人去看看。你们先等在这里。五十里的路程。骑马要不了多少时间。”
李元霸本想去的。不过。王忠嗣去也不错。李元霸点头道：“那好。就有劳王兄了。”
“只要你们说的是真话。就下来。”李元霸冲庄大楚大声说道。
庄大楚一个字也没有说。报以一长串的大笑声。大手一挥道：“走！”带着人下了山头。不一会儿就来李元霸他们跟前。
李元霸一瞧。庄大楚他们个个衣衫破败。应该说身上穿的不是衣衫。是布片才对。和原始人差不了多少。他们中既有汉人。也有梁师都人。还有几个女人。
“见过将军！”庄大楚朝李元霸施礼。
李元霸手一挥道：“这些都免了。你派人吧。”
庄大楚应一声。叫了三个人。王忠嗣带了二十个人。骑着马。出发了。
送走王忠嗣。李元霸下令炮兵聚集在树林里。炮兵把火炮摆在最中间。刘福清带人看守。四周放了警戒哨。
现在。雨下的很大。要说有人来偷袭。不太可能。不过。李元霸的警惕性很高。绝对不会有任何松懈。
巡视一圈。没有任何问题。李元霸这才坐下来。把庄大楚叫来。问道：“你是汉人。怎么到的这里？”
“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他们几个是给梁师都人掳掠来的。”庄大楚朝身边几个汉人指了指。接着道：“我爹本是唐军兵士。驻守在陇西。经常和梁师都打仗。一次。梁师都偷袭唐军。把我爹给掳了来。按照梁师都律法。战俘是奴隶。我爹自从当了奴隶以后。不甘屈服。准备妥当就逃走了。”
顿了顿。庄大楚长叹一声道：“梁师都的广人稀。山高林密。道路险峻。要想逃出去谈何容易。我爹逃了三百里。就给梁师都人抓住了。梁师都人对奴隶很是残忍。我爹这种情况是要给处死的。我爹只是给暴打一顿。之所以没有给杀害。是因为我爹是汉人。懂的很多。再加上我爹是行伍出身。所以。主人就饶了我爹一命。”
李元霸有些糊涂。问道：“汉人奴隶不是比起梁师都奴隶的日子过的更加悲惨么？”
庄大楚哦了一声。解释道：“梁师都的奴隶虽然比汉人奴隶要稍微好过些。不过。在主人眼里。梁师都奴隶什么都不是。不如汉人奴隶有用。将军。您请想。梁师都人除了会放羊牧马以外。他们还会做什么？大字不识一个不说。没有一技之长。而我们汉人不一样。别的不说。光是汉人世界的新奇就够让那些大人物们眼界大开了。所以。汉人奴隶虽然倍受迫害。可是。主人却更加重视汉人奴隶。不到万不的已。是不会杀的。”
唐朝强盛。风华迷人。远远超出梁师都人的想象。光是汉人这身份就够让奴隶主们欣赏的了。更别说。汉人奴隶还懂的一些技艺。这根本就不是梁师都奴隶所能比的。当时的梁师都。最缺乏的就是文明。虽有松赞干布的努力。接受了印度文明和中原文明。使的梁师都有一个大的跃升。不过。整体来说。仍是非常落后。尤其是对工匠的需要。非常迫切。奴隶主哪里舍的杀汉人奴隶。
是以。在市面上。汉人奴隶比起梁师都奴隶更值钱。
李元霸明白过来。点点头。继续听庄大楚诉说身世：“我爹真不走运。一连逃了好几次。都给抓回去了。奴隶主对爹很是欣赏。为了留住爹。就给爹赏了一个漂亮的女奴隶。这个女奴隶也是个汉人。就是我娘。本是一商人女子。却给梁师都人抓了来。我爹娘同病相怜。渐渐产生情意。后来就有了我。
“可恶的主人说了。要是我爹再敢逃。就要杀了我们全家。为了我和娘。我爹忍了。打消了回归大唐的念头。”
李元霸感慨无已。庄大楚抹着眼泪：“我爹本是江南楚的人。一直到他去世都念着故乡。就给我取了大楚这个名。”
长叹一声。李元霸惋惜无已：“我想。象你爹这样遭遇的人不在少数。大唐和梁师都打了几十年。梁师都经常滋扰大唐。掳掠的人口不在少数。”
庄大楚点点头：“将军英明！象我们这样不甘心屈服的汉人还有很多。只要朝廷大军一到。他们肯定抚额相庆。”
李元霸一路行来。对梁师都的了解更加深刻。对这话很是赞同：“说的好！对了。你是怎么做起了强盗的？”
庄大楚不同意李元霸这说法：“将军。我那不是强盗。我那是求生！自从爹去世之后。不久。我娘也跟着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该死的主人象对待我爹一样压榨我。我爹有家人。只能忍了。而我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忍无可忍之下。我把他给杀了。跑到积石山中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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