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熬制火药
硝酸钾在热水中的溶解度固然大，只是温度太高，对人的害处也不小，现在没有防护设施，只能把温度控制在较低的水准。这样做的好处是对人的害处小，但却降低了效率。为了健康，这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不停向锅里放入硝石，直到不没太大变化，李元霸才不再放硝石。同时，也不再搅动抖，只要王德禄保持文火，维持住温度就成。
过了一阵，锅里澄清了，李元霸小心的把上层清液舀入另一口干净的锅里。余下的泥沙，李元霸和王德禄合力，倒入一个桶里装好。
硝石矿里含硝酸钾因矿位品质不同而不同，能有百分之十的含量就很不错了。当然，硝石矿里也含有其他能溶于水的物质，只不过量不会太大。余下的就是泥土了，这些东西应该处理掉。要处理就得等温度降下来去了，是以李元霸才倒在桶里先装着。
“太子，这就好了？”王德禄拿捏不准。
李元霸笑道：“早呢，这不过才开了个头。现在这一步是把硝石从矿里转移到水里，等会还要提浓，冷却，结晶。”
王德禄哦了一声，问道：“太子，是不是接着做？”
“是呀。”李元霸肯定一句，王德禄把水倒在锅里，李元霸加些柴禾，灶里的火焰又升腾起来。这次，不等李元霸说话，王德禄把硝石矿放到水里。
屋里一共三个灶头，李元霸为了提高效率，三口锅同时开工。也是到饷午过后方才把硝石矿全部处理掉。接下来该是提浓了，李元霸和王德禄一起，把锅安放好，再把澄清液舀过来，然后升火。
温度升高，水汽升腾，味道不太好闻。李元霸在灶洞里加了些柴禾，和王德禄退了出去。王德禄忠于职守，有些担心的问道：“太子，没人看着，能行么？”
李元霸提醒他一句：“不用担心。过一会儿，进去看看就是了，不用老守着。这样，人也好受些，活儿也做了。”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折衷办法，王德禄无话可说了。不过，好奇心又袭上他的心头，问道：“太子，您做这有甚用呢？”
对他李元霸很是放心，实打实的说：“昨天，我去陛下那里，偶尔想到，我可以造一种武器，用来攻城。这是其中的一部分。”
王德禄打量一阵李元霸，差点没笑出来：“太子，您能造武器？没看出来。”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劲，忙道：“太子，我没别的意思。”
他不信很正常，李元霸笑道：“没事，不要说你，很多人都不信。等我造出来，你就知道了。”事实胜于雄辩，不用费那么多口舌。
王德禄不再说话了。过了一阵，两人进去一瞧，锅里的水少了许多，王德禄问道：“太子，是不是要加水？”
提浓就是要把水蒸发掉，怎么可能再加水，李元霸摆手道：“不用。差不多了，我们弄到一边去放着，再把剩下的放上去煮。”
王德禄唯李元霸马首是瞻，二人合力，把余下的硝酸钾溶液放到锅里加热。扔些柴禾，李元霸拉着王德禄出了屋。
两人好一通忙活，直到傍晚才忙完。温度下降，硝酸钾开始析出，望着白色的结晶，王德禄惊讶不置，指着锅里，半天说不出话来：“太子，快瞧，水里有古怪呢。”
析出实验李元霸做得太多了，一点也不惊奇，笑道：“这很正常。到了明天，应该差不多了，只需要晒干，就可以配火药了。”
王德禄兀自难以平静，站在锅边瞧了老一阵子，这才跟着李元霸去了。
第二天，让李元霸惊疑的是，军器监那边没有一点反应，也不知道他们论证的结果如何了。军器监那边，李元霸无法影响他们，只是想想罢了。
来到熬硝房间，只见王德禄早就在了，象木桩一样杵着，眼睛死盯着锅里的硝酸钾结晶，连眼珠都不知道转一下。李元霸一笑：“王总管，里面有元宝么？”
这是一句玩笑话，王德禄仍是觉得不好意思，脸一红：“太子，这东西太神奇了。昨天看着是水，今天却是这么多白的。”
硝酸钾溶解在水里，温度一降低，自然会析出，李元霸笑着给他解释：“王总管，有些太小眼睛看不见，并不是说不存在。这东西从硝石矿转移到水里，我们一煮之后，冷下来就出现了。”煮字是提浓的意思，要是按照专业知识来讲，他肯定听得云山雾罩的。
也不知道王德禄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来了一长串的哦声，再也没有表示了。李元霸知道他还没有回过味来，也不再解说，吩咐一声，两人把锅里的固体弄到桶里，抬到屋外，把麻布摊在光滑的地面上，再把硝酸钾倒在上面，铺平。
望望天空，太阳不错，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晒硝酸钾正合适。
李元霸和王德禄两人的动静不大，不过硝酸钾太多，足有几十斤，摊在地上晒，府里的人都赶来看稀奇，围着硝酸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宋金刚又表现出了他凡事问个明白的可贵品质：“太子，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
这是众人心中所想，李元霸要不回答都不行：“这是硝酸钾，是从硝石里面提炼出来的，可以用来造火药。”
“硝石能提炼出这东西？”宋金刚有点不信。
李元霸笑道：“这是真的。用硝石制造硝酸钾的过程叫熬硝，很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把硝石加到热水里煮，一边煮一边搅拌，便于硝酸钾溶于水里。差不多就停止搅抖，等到澄清以后，把澄清液转移开去，然后再把澄清液煮一阵子，冷却，就可以得到硝酸钾了。”知道他会问个明白，是以李元霸先行说出来。
李元霸用的是硝石，要是硝土的话要麻烦些，需要用草木灰。
宋金刚惊叹不已：“真是奇妙的想法！”
李元霸笑道：“等这个干了，我就可以做了。我们的元霸弩所用的就是这个火药，但我现在做的事提纯版的，要用来做火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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