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潜规则
郭守杰途中去了趟卫生间，小何在常女士的示意下也出去了。席中剩下庄砚和常女士两个人，倒是显得尴尬极了，当然这是庄砚一个人的尴尬。
常女士说：“我想庄先生应该看出来我的心思了。说实话我进入商场太早，对我们这行的人都提不起多大的自信，就像这酒桌，吃着吃着可能就去了别的地方，唯有庄先生是最叫我向往的。”
“我…”
“庄先生已经有妻了，于我来说着实可惜，但我实在是放不下庄先生，我只求萍水相逢做对露水鸳鸯，庄砚，你允不允我？”常女士自认对自己的容貌是有信心的，她生的不差，只是多了点肃杀之气罢了。但是若是她真心软下来，她想没有男人能够抵得住这样的诱惑，毕竟征服一个刚强的女人远比征服一个本就瘦弱的女人要来的刺激。
常女士已经把自己的身价放的极低，只是她有信心，只要庄砚允了她这一次，就会有千次万次，不怕庄砚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庄砚站了起来，他冷漠的说：“常老板，请自重。”
常女士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多少年没有人和她说过自重这个词，她在酒桌上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甚至已经到了哀求的地步，可庄砚，他竟然无动于衷！
“我已经吃完了，就先走一步，谢谢常老板的款待，刚刚那番话我当作没听到，也请常老板别再失言。”
说完也不顾常女士反应先一步走了出去，常女士讲不出的愤怒，到头来只剩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郭守杰回来没看到庄砚只看到了气喘吁吁的常老板，也匆匆忙忙的告辞回了宾馆。
庄砚躺在沙发上，表情看不出神情。
“我去卫生间之后，你和常老板说什么了？”
“没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庄砚并不想提，反问道：“明天我们几点的车，早点回去，不想待在这里了。”
回去的车票早就定好了，最早的一班火车，回到县里大概下午九点多。
“好。”庄砚直起身来，从裤兜里摸出了钱包，给了郭守杰两百块钱：“刚刚肯定没吃饱，你出去再吃点。”
郭守杰接过钱，点头道：“需要给你带点什么吗？”
“我不用，我吃了不少。”
“我还是打包回来吧，别到时候饿着你…”
“迟点回来。”庄砚假意咳嗽了一声：“我得打电话，你吃完了在外头逛一会再回来。”
当初定房间的时候庄砚让郭守杰去办的，郭守杰一想两个男的就非常干脆的定了标间，等庄砚知道的时候也来不及了，只好想着就几天，也碍不到什么事情。
郭守杰突然明白了庄砚的意思，这哪是关心他让他出去吃好吃的，这就是变相的赶走他，好让他和媳妇多说两句。
“老夫老妻的还搞成这样，也真不害臊！”郭守杰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贴心的给庄砚关上了门。
比平常早了一个小时，潘满满在书房写作业的时候听到客厅的电话，还没觉得是庄砚的。
“喂？找谁？”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潘满满看了眼电话机的来电，又听了听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不确定道：“庄砚，是你吗？”
“嗯，是我。”
潘满满听到熟悉的声音笑开了脸：“干嘛呀？给我打电话不知道说话，我还以为是哪里打来的骚扰电话还想着要不要骂几声。”
庄砚烦躁一天的心情被潘满满几句话就给抚平了，他说：“想听你说说话。”
这是庄砚第一次在外面表现出撒娇的感觉，潘满满察觉到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庄砚你不要吓我，你干什么了？”
“没事，心情不好所以想听你说说话。”
“为什么心情不好？”潘满满刨根问底，但是还未等庄砚回答，潘满满似乎回过神来，着急道：“是不是被我猜对了，那个女客户就不是好心让你去西安的是不是？”
庄砚敬佩潘满满的领悟能力，轻轻的应了声嗯。
潘满满瞬间气炸了，她粗粗的喘了几口气后，询问道：“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吧？庄砚，你和我老实交代，你要是敢瞒着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如果，我说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潘满满你会怎么样？”
潘满满的呼吸一滞，她不知道庄砚问的这个如果是什么意思，她现在就是后悔，庄砚根本就不知道生意场上那些肮脏的事情，一点都没有防备肯定会被人算计去的！
她没办法说无所谓，却也没办法责怪庄砚，只是…只是如果真的，就再也回不到原来了。
“潘满满，你会怎么样？”庄砚还在逼迫潘满满。
“你是主动的吗？”潘满满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地上，她眼眶里噙着泪水，除了后悔就是愤恨。
庄砚这时才察觉到潘满满那边的不对劲，忙说：“我只是说如果，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现在一个人在宾馆里给你打电话。我刚刚不该那么问的，真的什么都没有，潘满满，你相信我。”
说实话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玩，潘满满的心从高空中落到地上，经历了高低起伏的她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挂了电话！
庄砚是难受的，他费尽心思的来这里是为了合作，可合作对象却似乎并非是为了合作，庄砚从那个菜馆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这个合作还算数吗？应该不算了吧。
他是不懂，但是他知道这都是司空见惯的，如果这一次没碰上下一次也一定会碰上，所以他才难过。一己私欲却能影响其他的一切，包括合作包括别人的努力都能视而不见，这种肮脏的名利场实在是叫人作呕。
他想听到潘满满的声音，想听她说话，想告诉她自己是多么想她，想马上回去，想和她亲密的抱在一起。
只是到最后，庄砚轻笑了一下，还把人给吓着了，不过好在，潘满满如此在意他，在意到只是一个假设都变得魂不守舍。
回去得好好哄哄，抱在怀里哄哄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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