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依倒是没有费钱，燕清河让她用鸡蛋去换，反正家里面的鸡蛋也多，她用几个鸡蛋便换了不少酒糟，这头猪吃了睡，睡了吃，养的又白又胖的，她倒觉得正常，反正猪就是这样。
燕母又想起了那条狗了，她忧心道：“老三媳妇儿，你从哪儿弄来的看门狗，不顶事啊，我刚才来了，它也没有叫。”
她还想说，这样一条没有用的狗，养来作甚。
这粮食多贵啊，小狗还好，等长大了，更费粮食呢。
村里面的人可没有养宠物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养的动物一定要有用，不然浪费那些个粮食做什么，况且云依依居然还把肉包子给了狗，这听起来简直太过荒谬了。
她心里面不满，但却没有直接提起来这回事。
小黄叫不叫，对于云依依来说其实无所谓的，她养小黄，大部分原因便是觉得它长得可爱，可以给崽崽添一个玩伴罢了，反正就是养一条狗，她还是养的起的。
但听燕母这么一说，她也好奇了，“小黄当真没叫，前些日子它叫得可凶了，就连二哥来得时候，它都要上去咬他。”
这些话燕母之前还听听，以为云依依养了好大一条狗，看来谣言还是止于智者，她这不亲自来了吗？看到却是这么一条小奶狗。
“我刚才来的时候，你就在屋子内，是不是没有狗叫声。”燕母道。
云依依点了点头，她刚才的确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不过云依依还是有些不信，毕竟这些天小黄给它留下的印象，便是对着外人奶凶。
她说：“娘，你现在和我出去，我看看情况。”
燕母心想，行，让她亲眼看看这条没用的狗，明明是条狗，却像一头猪似的，一声都不叫。
两人刚出去，小黄这时候已经吃完了包子，还没抬头，它就闻到了陌生的气息。
小黄：“嗷嗷嗷。”
小家伙厉声叫着，还迈着小短腿往燕母冲过来，那模样凶得很，云依依用一条腿拦住它的去路，不让它过来，还好生解释道：“小黄别叫，这也是家人。”
小黄：“嗷嗷嗷。”
燕母：“……。”她皱了皱眉头，忽然觉得有点心累，便又解释了一句：“刚才这条狗明明看到我了。”
云依依道：“娘，我相信你的话。”
燕母抿着唇便不说话了，本来她还想说说让她别用肉包子喂狗，但云依依这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总觉得她好像无理似的。
但她说得都是实话。
小黄还在朝着燕母叫，弄得整个院子里面都很吵闹。
燕大双刚吃了粥，嘴角沾了一粒米，从门背后探出一个脑袋道：“奶奶，你在和小黄玩吗？”
燕母看着白胖胖的孙孙，脸色都缓和了许多，便不再计较小黄聒噪的叫声。
燕大双说：“小黄，别叫了，这是奶奶。”
小黄嗷了一声，从喉咙里咕隆一声，还真就不叫了，它和燕大双相处得时间更多，自然比和云依依还要亲密一些，对他的声音也更加敏感。
“奶奶，这是小黄。”燕大双高兴地说，似乎在和她分享着什么，燕母只好顺着他的话，还夸了夸小黄。
只是进屋时，她转头看着那条啥用都没用的狗，心中又生出一丝沧桑，仿佛就是在看一条赔钱玩意儿。
最后，她还是接受了云依依的邀请，在他们这里吃了饭。
几个人住的久了，某些习惯也惊人的相似，譬如吃饭时，都细嚼慢咽的，速度自然也块不到哪里去，燕大双算是吃得比较快的了，但是和其他人相比，那也算慢的。
云依依蒸了不少包子，见燕母来了，就在锅里面又拿了几个放在盘子里面，还是热气腾腾的。
燕清河轻轻抿了一口粥，看到燕母时，眼角轻微弯了弯，“娘。”
燕母哎了一声，看到自家小儿子也被养胖了一些，一时又百感交集，心里面复杂起来，只要他们能好好过，她就觉得好。
这种复杂的感情，直到被云依依一句话给戳破了，云依依道：“娘，你别发呆啊，快吃包子。”
燕清河也跟着点头，嘴里面还夸了一句：“对，依依做的包子很好吃，娘你尝尝。”
这包子包得皮薄馅多的，模样也算好看，但却不是云依依包的，而是燕清河包的。
燕母拿起一个包子吃了一口，吃出了满满的肉馅，心中就有心疼蔓延开来了。
那条叫小黄的狗也是吃的这种包子。
“老三媳妇儿啊，你怎么给狗也吃包子。”
包子自然是好吃的，或者说只要沾上一点肉的，他们都觉得好吃，但只要一想到狗也也吃这么金贵的食物，这包子就不香了。
看来燕母看到了啊，云依依道：“刚才有个包子滚在了地上，所以就给小黄了。”
原来是这样，但这样一想还是合理的。
燕清河含着一丝笑意看了云依依一眼，然后拿起一个包子，分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云依依。
云依依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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