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报仇吗？”
雷书侠转身，盯着身后的少年，声音里充满着蛊惑。
缩在角落里的少年嘴角带血，眼神恐慌，但还是下意识的用力点头。
这是个父母双亡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身体看起来有些单薄。
他遇到闯进来的雷书侠，本能的想要反抗，却被对方一巴掌抽倒在地，毫无反抗之力。
因为对方太强大，强大到都不敢再有反抗的念头。
“这是一辆M1A2坦克，120毫米线膛炮，是阿美瑞肯国的主战坦克，喜欢它吗？”
雷书侠笑眯眯的问道，拉着少年向外面看。
“轰隆隆……”
坦克履带在街道上轰隆隆的行驶，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感，不管哪个男人面对这种充满杀伤力的钢铁猛兽，都会从内心深处升起……喜爱！
“嗯！”少年用力点头。
“坦克被被称为陆地之虎，在没有空袭的情况下，它可以肆虐摧垮一切。”雷书侠继续说道：“这辆M1A2主战坦克采用的是手动填弹，每一颗炮弹重达10公斤，共有四十发，你的力气足够吗？”
少年再次点头。
“啪嗒！”
雷书侠掏出香烟点燃一根，看着一脸渴求的少年，也掏出一根递给他。
“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接过香烟的少年有点手足无措。
“啪嗒！”雷书侠给他点火：“男人总得抽一根。”
少年有些犹豫，但还是咬上香烟凑上火抽了一大口。
“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就把他呛的连连咳嗽，眼泪都流淌出来。
“很难受对吗？”雷书侠吐出口烟雾说道：“经历过难受与痛苦才能被称之为男人，你想做驰骋草原的雄狮，你想做荒漠里狂奔的野狼，那你就得承受痛苦、难受、煎熬，所以——你得学会享受，就好比这辛辣的香烟。”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给少年一种前所未有的信服力，虽然被打的嘴角依旧很疼。
“我的爸爸妈妈死在空袭中。”少年捏着香烟低声说道：“是阿美瑞肯这些侵略者干的。”
“你想报仇吗？”雷书侠盯着他的眼睛。
“想！”少年用力抽一口香烟，瞳孔里散发出浓浓的仇恨。
他学着雷书侠把烟雾吸进肺部，强烈的刺激与不适让他忍不住的要咳嗽，却又死死忍住，忍的双眼泛着泪花。
雷书侠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转头看向街道。
坦克距离他们这里还有不到一百米，因为大兵不断的挨家挨户搜索，所以比较缓慢，但也快了。
“愿意做我的炮手吗？”雷书侠转过头说道：“一辆坦克最少需要两个人才能控制，我现在需要一名炮手，你能胜任吗？”
“我不会，但可以学！”少年咬牙道。
“你可以慢慢学，只要我们坐在坦克里，就没有什么能对我我们产生威胁。”雷书侠抽口香烟笑道：“坎大哈的飞行中队已经被我干掉，所以我们……”
“东面的卡点也是被你干掉的吗？”少年问道。
“是。”雷书侠笑笑。
瞬间，少年的眼神充满炙热，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们都知道东面的卡点被干掉，死了十几个大兵，他们对做这件事的人充满了崇拜与敬意，本以为是游击队干的，却没想到竟然是眼前这个男人做的。
“你的祖国被侵略，国破家亡，你所能做的就是像男人一样站起来拿着枪抵抗——”雷书侠眼神如刀，死死盯着少年：“你们所受的欺辱，你们所受的痛苦，必须十倍偿还。一个男人，如果在祖国沦陷的时候还不能扛起枪作战；如果在父母被杀之后还不能冲冠一怒手刃凶徒，那这个男人就废了，永永远远的废了！”
他的声音仿佛兴奋剂，刺激的少年浑身热血沸腾，眼睛里的仇恨越发浓郁，两只拳头死死捏着。
这是教唆？
不，这不是教唆，而是雷书侠得告诉少年一件事，那就是在国家受到侵略的时候，在亲人因战争死亡的时候，在屈辱为奴没有退路的时候，男人必须殊死一搏。
但最重要的是他缺少一名炮手。
在没有合适人选的情况下，他需要一个人填装炮弹以及瞄准射击。
这需要真正的专业，可问题是根本找不到。
他想要这辆坦克，还找不到炮手，那就只能培养一个，在实战中培养。
“上过学吗？”雷书侠问道。
“上过。”少年点头。
“好，我先教你简单的坦克火控系统操作，到时候我会把炮膛进行定位，让你开炮的时候你就开炮。”
“嗯！”少年捏着拳头用力点头。
雷书侠快速在地上写写画画，用最浅显的语言跟少年讲着火控操作系统。
他现在是给对方一个直观印象，上了坦克之后才是实际操作。
“轰隆隆……”
坦克越来越近，大兵们即将要搜查到这边。
“好，暂时就这些，能记住就记住，咱们接下来要做的是怎么干掉这些大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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