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露出破绽，抓住不放
今夜无月，外面已经是黑沉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总让人觉得会发生点什么。
李治一身正装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干禁军，可见并未休息，一直在等待罗通的消息，一接到消息李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立马就往这边赶。
“参见太子殿下。”王灿赶紧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表情带着说不出的怪异。
而李治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王灿，微微点头表示，让他平身。
王灿站到一边低头恭顺地站着，表面滴水不漏。
尽管可能心里慌的一批，但是看不出来有一丝丝慌乱，不愧是浸淫多年的老狐狸，到现在依旧能保持不到黄泉不死心的淡定状态。
王灿知道罗通抓到了自己派去刺杀刺客的人，都怪自己操之过急，没有想到这居然是罗通布下的陷阱。
但是只要他打死不认自己是张亮余孽，罗通也奈他不得，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跟张亮的真实关系，都被他清理得一干二净了。
“并肩王，本宫听说你夜探地牢，可有收获？”李治坐下让人给他倒了一杯茶，醒醒神。
罗通不经意地扫过王灿和他的部下，“除了刺客，本王倒是收获颇丰啊！”
王灿心一惊，罗通明显话里有话，他瞟了罗通一眼发现罗通正看着他立马低下头。
“何来此言？”李治自然发现了罗通看着王灿的眼神不对劲，他有一丝丝惊讶，此时居然跟王灿有关，毕竟王灿一直以来都是那个极力促进对于张亮余党的抓捕，而且他跟张亮一直以来都是针锋相对。
也是，极力促进张亮余孽的伏法认罪，非友即敌，看来王灿的办事能力这么强，他们刚到没多久就有了张亮余孽的消息，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王灿此时大喝一声，“你们这些废物，连几个刺客都抓不住，养你们何用，给本官各领罚五十大板。”
王灿部下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家大人让保留实力不要出手，怎么现在反而要罚他们。
“还不快滚去领罚，等着本官亲自打吗？”王灿生气地甩手示意他们滚。
“是，大人。”王灿部下虽然不明白，但是大人让领罚他们不敢不从。
“慢着，王大人，你的这些手下可没有犯错，为何要罚？”罗通起身走到王灿部下前面。
“回并肩王，他们抓捕刺客不力，竟然惊动您亲自出手，该罚。”王灿一脸愤怒，还真是装的一手好傻。
“他们可是对你惟命是从呢！王大人不奖赏就罢了还罚，这可是不妥。”罗通在前面走了几步。
“哦？本宫咋看不太懂并肩王和王大人的对话。”李治十分配合演戏。
“王大人，你可给本宫解释一下？”李治自顾低头抿茶并不看王灿。
“回太子殿下，微臣也不是很明白并肩王何意。”王灿不敢跟罗通对视，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盯着太子李治。
“不明白？”罗通指着王灿的部下，“你可以让他们自己说说你事前是怎么安排的。”
“你，就那个手抖的那个。”罗通在一群人里挑了个心理素质差点的。
“你说，王大人是怎么安排你们看守地牢的。”李治也发话了。
在罗通和李治的目光聚焦下，那人原本就抖的手更是抖得不成样子。
“不说话？”罗通一双眼淬着寒冰，只轻轻扫视一眼，便能吓得人心理破防。
“是，王大人……”那人哆哆嗦嗦地开口。
“闭嘴，休要胡说，小心本官撕烂你的嘴。”王灿慌极出声呵斥。
“王大人你这是害怕了。”罗通挑起眼皮瞪了王灿一眼。
王灿浑身一颤，不敢说话了。
罗通接着看着那人，示意他继续。
“王大人，他让我们，假意巡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和刺客动手。”那人在罗通的威严视线下，和盘托出。
王灿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暗骂该死。
罗通饶有趣味地看着王灿，“王大人，不知你这样安排是何意？”
“本王可不会相信，王大人你是因为知道本王在，所以给本王一个表现的机会，本王的计划可是无人知道。”
“微臣觉得既然地牢的刺客已经认定是张亮余党，那死有余辜，微臣一直就跟张亮有仇，对张亮余党恨之入骨，能让他们死又不用自己动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乐而不为。”王灿情急之下只好扯出这个牵强附会的理由。
“竟是如此！那这次的刺客也是王大人派来的把！”罗通笑了笑。
“不过这次的刺客和地牢的刺客倒是一个路数。该不会地牢里的刺客也是王大人的人？”罗通也不想跟王灿继续绕圈子了，直接抛出这个惊为天人的问题。
李治从王灿部下开始就十分惊讶，王灿居然城府如此深。
“竟是这样么？莫非王大人你也是张亮余孽。”李治直接问。
王灿立马变了脸色，“冤枉啊，太子殿下，臣在朝这么多年，一直与张亮不和，张亮一直压制我，我怎会与张亮同流合污。还望太子殿下和并肩王明察。”
“虽然臣确实是有自己的私心，但是觉得不可能是张亮余孽。”王灿用他惯用的正气浩然表情说。
“可是刺客都承认了。”罗通见王灿不到最后一刻不掉眼泪，他打算开始试探。
“不可能，刺客都是张亮余孽，肯定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污蔑我。”王灿挣扎着。
“是不是污蔑，搜查一番不是就知道了。”罗通命令禁军搜查王灿的房间。
“并肩王，我觉得王大人看着不像张亮余孽。”李治说。
“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请太子殿下还微臣清白，否则微臣就冤死在这。”王灿仿佛抓住了李治这根救命稻草。
这时有禁军小跑了出来拿着一封信到罗通面前，“报告并肩王，搜到一封署名张亮的密信。”
罗通接过这封信，嘴角上扬看了王灿一眼，“王大人，这是什么？你又怎么解释？”
“不可能，我都烧掉了！”王灿看到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慌了，说出口猛然瞪大了眼睛，完了，自己中计了。
“哈哈，王大人，你果然承认了。”罗通笑了一秒立马变脸，“来人，给本王把王灿关入监狱候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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