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除了监牢还有什么？”宫凌讥诮：“这个女人如此的恶毒，燕家还能留着她，真是可笑。”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燕北辰的。”凉以沫淡淡道：“这个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为了这个孩子，燕家至少会低调处理。”
“燕家这样做，不就是害人害己吗？”宫凌讽刺。
“燕家也有燕家的顾虑。”凉以沫回答。
“不过燕家这回证据确凿，江云嫣恐怕是逃不过去了。”宫凌不相信江云嫣还能逃过一劫。
凉以沫淡漠道：“她能不能逃过一劫，要看燕北辰会不会醒过来。”
“你应该知道杀人和伤人的区别吧，宫大律师？”凉以沫挑眉。
宫凌微哼：“我知道，要是我出手，不管是杀人还是伤人，早就进去了。”
凉以沫笑笑：“不急，这件事就算不足以让她进去，但是其他的事情也一样能要她的命！”
其他的事情？
宫凌深深地蹙眉。
“我吃饱了。”凉以沫把牛奶喝光。
宫凌放下咖啡杯：“那就走吧。”
随后，他们三人一起从宫家离开，去医院看望宫老夫人。
宫老夫人的病房里已经有人来探望她了。
“燕夫人？”凉以沫多多少少有些惊讶。
燕夫人回头，“以沫，我来看看宫老夫人，事情我都知道了，所以……”
“江照衡抓到了吗？”凉以沫关心的问。
“没有，他为了带江云嫣走，伤了几个人，江云嫣不愿意跟他走，他就自己走了。”燕夫人回答：“我们一路追查，就到了江家村，奈何……”
看燕夫人欲言又止，凉以沫问道：“江家村的人，出面阻止了？”
燕夫人点点头：“你也知道，那群人有多团结，警察都不要将他们怎么样。”
凉以沫冷笑：“既然明面的不行，就来阴的，跟这种人不要讲什么手段！”
宫老夫人大概也听懂了，她问道：“江家村？他们那个村是不是很封建，还是沿袭着以前的旧制。”
“是的，老夫人。”燕夫人回答：“他们太抱团了。”
“他们村的村长是不是叫江源沉？”宫老夫人又问。
“是的。”燕夫人点点头。
宫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起来。
凉以沫上前：“外婆，你怎么了？”
“这个江源沉，和宫家，不，确切的说和宫立业可是有血海深仇的。”宫老夫人就道。
凉以沫诧异：“血海深仇？”
“江源沉当年连生了三个儿子，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宫老夫人痛心疾首：“那个女孩有罕见病，非常难医治，不过医生们也说就算不治，慢慢调养也可以，江家还是很有钱的，可是宫立业急功近利，他想让江源沉把孩子交给他，让他去做研究，他欺骗江源沉说自己能治好这个病，那时候江源沉已经没有办法了，就同意了。”
凉以沫皱了皱眉：“然后呢？”
“然后，实验失败，那个女孩死了。”宫老夫人眼睛微微有些红：“那时候我正怀着你的母亲，我知道以后，对宫立业的所作所为无法理解，也非常的气愤，再加上我发现宫立业出轨的证据，我就和他离婚了，一开始他不同意，一直到我生下你母亲，你母亲被人抱走，我才彻彻底底的和他断绝了关系。”
凉以沫眸光凉薄。
总算是让她找到了，宫家和江家的一丝丝联系了。
宫老夫人，抓住凉以沫的手。
凉以沫发现，宫老夫人的手正在颤抖。
“以沫，你告诉外婆，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别瞒着外婆，外婆承受得住。”宫老夫人激动的说。
“外婆，虽然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不过我觉得猜测的也查不到。”凉以沫缓缓开口。
“那我回避一下吧。”燕夫人就道。
“不用了，燕夫人，一起听听吧，或许你也能明白一些事情。”燕夫人点点头，坐下来。
“外婆，要不是你说，我可能还查不到宫家和江家的联系。”凉以沫幽幽道：“现在我懂了，我妈妈会被抱走，还会被养在江家，就是因为江源沉想要报复宫家吧。”
宫老夫人十分平静的看着她。
其实，她也多少猜测到一些。
宫老夫人眼睛微微一红。
“你和宫立业离婚，他拖到我妈妈被抱走才离婚，是因为他也知道江家会找他报仇，但是如果有宫家撑腰，江家不敢轻易动他。”凉以沫分析着：“但是，江家把恨意发泄在我妈妈的身上，宫立业见仇恨转移了，这才和外婆离婚。”
“这也太恶毒了吧？”燕夫人都听不下去了：“江家也是令人无语，又不是你妈妈害死了他们的女儿。”
“因为他们暂时没办法对宫家如何。”凉以沫皱了皱眉：“不过我想不通，宫立业和江源沉到底都说过什么，让原本充满了仇恨的两个人，最后竟然能合作上。”
“合作？”宫凌拧眉。
凉以沫侧身：“宫凌哥，周云霜的丈夫江振亭就是江云嫣的亲生父亲，你想想周紫雪又是宫立业的学生，周云霜和周紫雪又是亲姐妹，你敢说宫立业和江家还无关系吗？”
宫凌不说话，周身萦绕着戾气。
燕夫人也有些惊愕：“杀女之仇，江源沉居然会和宫立业合作？”
“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但是他们绝对有联系。”凉以沫呼吸微沉：“或许从一开始，宫立业就知道我妈妈在江家，我出生被抱错，也不是意外，这些你们都知道。”
江老夫人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是我的错，是我当年认人不淑。”
“外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不是你的错。”凉以沫呼吸深沉：“所以我想，要是想把整件事调查清楚，恐怕还需要很多的时间。”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宫凌就道。
“宫家不宜插手了。”凉以沫深沉道：“宫家做什么，江家都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江家人都一清二楚，所以你们如果跟进，那么他们会提前把证据都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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