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此时也心脉俱断，重伤无力。”
“郭道长若是心怀杀意而来，我二人自当引颈待戮。”
沉默良久之后，天灵子面色平静道。
这种平静，只不过是他努力装出来的而已。
他摸不准眼前这郭道人，究竟是不是为了杀他而来。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一共有两种。
第一种，便是强装镇定，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另外一种，则是跪地求饶，祈求对方能够放他一马。
他犹豫片刻后，选择了第一种。
因为此时他的身体状况，连动弹一下都费劲，还怎么去跪地求饶？
你以为他不想吗？
“先硬气一阵，看看情况。”
“实在不行，再放低态度……”
天灵子心中暗暗想道。
郭林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笑。
你天灵子贪生怕死的名声，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怎么眼下在我面前，却突然硬气了呢？
随后，他收敛了脸上多余的表情，冷声道：“易象宗擅长卜算望气之道，江湖之中，无人不知。”
“这一次你与司马鸿同行，人皆道你为司马鸿的眼睛。”
“若想杀死司马鸿，必须要先戳瞎他的眼睛。”
“这一点，难道小友不明白吗？”
“这……这……”
天灵子听完，彻底懵了。
这是谁特么说的？
老子怎么可能会是司马鸿的眼睛呢？
还要杀司马鸿，就要先戳瞎眼睛……
这不明摆着，要害老子吗？
天灵子冷汗淋漓，心中咒骂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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