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一愣，道：“杀过。”
月娥又问道：“你杀的人多吗？”
叶苏更是懵逼，回答道：“不算少吧，怎么了？”
月娥继续问道：“有这两国的修行者加起来人数多吗？”
“呃……”叶苏仔细思考了一下，还掰着手指算了算，面色尴尬道：“应该差不多吧！”
月娥翻了个白眼道：“那你也没变成怪物啊！”
本来自以为是睿智长者的人设，没想到三言两语就变成了这样，叶苏被说得无言以对，只能苍白道：“我差点就变成了怪物，只差一点。”
月娥忽然盈盈一礼拜倒在叶苏面前，诚恳道：“叶先生，月娥知道您对我说的话没有一句隐瞒，更没有为了说服我而撒谎。您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与欺负过月娥的那些男人不一样。”
叶苏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却被月娥趁势握住双手，赖在他的脚边不起来。
她继续道：“月娥真的想成为一名死徒，希望叶先生能成全。只要能帮月娥实现这个愿望，月娥一定会终身侍奉您，用生命来报答您的恩情！”
叶苏尴尬道：“真的不需要，你快点起来吧！”
月娥就是不站起来，甚至还哭了。她知道叶苏这里有幽冥结晶，也有办法可以让她幽化和融鬼，距离梦想只差了最后一步。
但就是这一步，叶苏却坚持不允，巨大的惊喜和巨大的失望落差实在太大。
月娥擦着眼泪道：“对不起，叶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只是，只是忍不住。”
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叶苏的脚面上，也掉落在叶苏的心上。
叶苏实在是无可奈何，叹道：“你起来吧！我答应你。”
临丘城康记。
三楼的茶几旁坐着三人，正是康怀礼，李香坊和季若愚。
别说是三楼，整栋小楼的人都已经被清空了，只剩下他们三个。康记三巨头密谈的时候，当然不容许有人偷听。
负责守卫的人全都散在小楼周围，甚至在附近的房顶上，小心翼翼保持警戒，不容许有任何人靠近。
李香坊皱眉道：“所以说，这个人很可能是恢复了自主意识的死奴？”
刚才季若愚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讲给李香坊听，康怀礼对一些细节做出补充，两人把所有分析工作都留给了康记第一智将。
康怀礼喝了一口茶，点头道：“我和若愚也这么认为，此人身上一定有诸王斗场非常害怕泄露的机密，所以他们才会如此重视，甚至在临丘城放出了这么个奇怪的罩子。”
李香坊抬头看了一眼，满眼都是灰色，看不清太阳，更看不见天空。
季若愚道：“刚才我已派人去查探过，城门处并无异常，百姓仍旧可以自由进出，这个灰色的罩子似乎并没有防御作用。”
李香坊沉吟道：“不能阻隔通行，没有防御手段，这个罩子看来只有一个作用。”
季若愚笑道：“正是。”
康怀礼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作用？”
李香坊道：“老板您修为不够，看不出蓝衣的深浅。刚才我和若愚都已发现，城中蓝衣的实力竟陡然大增，任何一人都显得深不可测，实在是太神奇了。”
康怀礼咳嗽一声道：“谁说我修为不够，我不和你们一样都是洞玄后期，有什么了不起的。”
季若愚与李香坊对视一眼，带着笑意道：“老板您这修为都是自己刻苦修炼得来的，当然算是真本事。但实战上经验太少，察人观色的能力还是要欠缺些火候的。”
康怀礼养尊处优，与人动手的机会极少。这都是事实，再不满他也无法辩驳，只能尴尬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不做任何回应。
李香坊继续道：“既然他们是在我们这里消失的，那最近祁经理肯定会把注意力放大半在康记，恐怕盯防此处的人不会少。”
季若愚道：“若是他们使用了空间传送的法宝，说不定早就已远遁，哪里还能在城中找。”
李香坊道：“祁经理自然不会想不到这点，相信他已经布置出去，以临丘城为圆心，对周围进行地毯式搜索。反正不管如何，此人身上所牵干系太大，我们别去惹这个麻烦就好。”
康怀礼放下茶杯，却语出惊人道：“若是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与这个人好好聊聊。”
季若愚瞪着康怀礼，李香坊皱眉若有所思，两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说话。
沉默片刻后，李香坊点头道：“明白了，但我们最好也别有太明显的动作，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季若愚则叹道：“老板，您对这龙栖吾真是太好了，干脆认他做儿子算了。”
虽然康怀礼没有说出他的目的，但两人都已经猜到，就是想知道如何恢复自我意识，帮助龙栖吾摆脱斗场的控制。
康怀礼呵呵一笑道：“他不就是我的儿子吗？”
三人的密谈到此为止，接下来全是聊些城中风月场所的趣闻，对于刚才的话题再没有任何一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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