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摇头，这种事她又如何能知——
不对！她对北夜晨的感知似乎越来越强了？
要知道之前北夜晨的气息气若游丝，她连对方在哪里都不能确认——不然要不会要黑焱这家伙带路。现在感知加强，只说明一个问题，北夜晨离她很近。
将她的情绪变化收入眼中，云笙轻叹一声，“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他这两年发生了什么吗？”洛离皱着眉。
云笙既然知道北夜晨，那就应该不会对他陷入困境而不管不顾，毕竟就算云笙不在意北夜晨的死活，也可以让她欠一个人情。
那么北夜晨为什么还是会出现那种情况呢？
“他——等下你看到就知道了。”云笙说的含糊其辞。实际上，如果洛离再晚几天来，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看到北夜晨的半点影子的。
两人在一处竹楼前停下，云笙道：“他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洛离却是跟着止步不前，北夜晨应该不会——等等，她在害怕什么？
洛离皱眉，然后终于抬脚走了进去。并没有注意到云笙一直注视着她，平时淡漠的目光意外的复杂。
竹楼如她所料想的那样干净整洁，洛离来到主屋，并没有人，转而去了卧房。
“夜晨？”
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洛离脸色一变，面色如雪，当真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了！
她这个乌鸦嘴！洛离忍不住暗骂自己一声。
靠在床头看书的北夜晨听到她的声音，只觉得全身一僵，怔怔的看向来人。
他竟然她来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洛离走上前，就要去探他的脉搏，却被北夜晨躲过，“没用的，小离。药石早已无医。”
“无医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洛离皱着眉，小心而又大力的拉过了他的手腕。一时只觉得心底更加悲凉，连躲过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吗？怎么会虚弱到这种地步？
洛离不死心的探入玄力，然后脸色的难看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上一次她探查北夜晨的情况的时候，还是冰火互相抵制，停驻在玄力源泉之内。怎么现在就变成以北夜晨的身体为战场，开始争斗了？
冰火互相抵制，相互平衡的关系，为什么会被破坏掉？还是说这这种情况本来就不能长久？
她真够蠢的。以人的身体为容器，又如何同时贮存得了冰与火？容器坏掉不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吗？
“小离，此事与你无关。是我来了夜圣院后不甘心，去雪池走了一圈，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北夜晨笑得平静。
这本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家人、亲友一个说法，才制造的借口。眼下拿来应付洛离，也是不错。
“雪池？”洛离皱眉，那东西一听就觉得是冰寒之地吧。他体内达到冰火平衡的境地，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北夜晨有这么傻？
“是一处修炼之地，小离若是去了，应该能得到不少好处。好了，你回去吧。刚来夜圣院，你一定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也累了。”
洛离还想再说什么，就看到北夜晨放下了手中的书，合衣躺下。
洛离抿嘴，最终离开。
“他为什么会这样？”洛离出来的时候，云笙还没有离开。
似乎料定了她待不长。
“是雪池。在那之前，我，还有邱宁他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体有问题。”云笙解释。
“他体内的冰火好不容易得到制衡，却又被破坏了。这也是毫无办法的事。”
“毫无办法？”
洛离质疑的语气充分表明了她的不信，云笙继续道：“还有一个原因，他的生命力在流失。无法挽回，也至今都没有人能说清楚为什么会流失。”
“小离，如果他能救，我一定会尽力。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是啊。我清楚。”洛离轻叹，也知道她有些迁怒的情绪在里面。
“你很在意北夜晨。”
肯定的语气，让洛离一怔。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看重北夜晨，明明他们的交情算不得深。
但她就是不希望他死。他也不应该死。
“好了。”云笙伸手揉了揉洛离的头，“我先带你去住的地方吧。然后还有些事要和你交代。”
“好。”洛离点头。
她是药师，但也只是半吊子的那种。她擅长制毒和解毒，但对于这种冰火交织害得身体机能毁坏到了极致，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
或许父亲凌晗能——
洛离眸子一寒，然后跟着云笙离开。
夜圣院的新生都是住在星湾的，那是一个很大的岛屿。至少洛离是被震撼了。
弯月形状的岛屿，有一座座的院落林立。但若是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院落距离都有一个手指一样的距离，在洛离确定院落是真的悬浮在地面的时候，就更觉得神异了。
院落不沾地，难道是想要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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