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晨走出房间，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人，道：“小离今天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反应最大的自然是叶清灵，“什么意思？她难道还在慕容皓月那儿住下了不成？”
“她只说临时有事。”
在场的邱宁、蔚瑛、石昊、慕枫这几个还好些，冷少垣、南黎川，还有叶清灵的脸已经黑透了。
“临时有事？她敢不敢再敷衍点？”叶清灵沉脸，拿出了自己的传音玉。
意料之中的无人回应。
椭圆的传音玉被摔到地上碎成几瓣，紧接着叶清灵的房门重重合上。
邱宁起身，慢悠悠的走向自己房间，低声嘟囔着，“回来有好戏看了。”
“我说，不就是夜不归宿嘛？你们至于？”蔚瑛觉得小洛离还可以拯救一下。毕竟除了叶清灵，在场的三人，都不好应付啊。
“人容大小姐想留个人还不简单？就是一晚而已，还能把洛离吃了？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兴师动众嘛？”
南黎川不语，他就是——听到洛离不回来的消息，心里不痛快。尤其是还是从别人口中说的。为什么不联系他？还怕他隔着传音玉把人抓回来不成？
冷少垣的想法则更直接，这么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他难道还碍到她了？
只是冷少垣更知道，现在去找洛离，不管她是自愿还是不得已不能回来的，都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
所以心情再暴躁，他也得等到明天小离回来啊！
而北夜晨——他的情绪今天一天都不好，现在更是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
灵域，一片虚无中。
洛离掌心盛开着一朵玉莲，由云笙在旁边探查九华录具备的五种力量。
只是早先栩月检查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什么，可是看着云笙在莲花上点点碰碰，洛离莫名的觉得异样，九华录是她的玄灵，亦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啊。
但看着少年清澈纯粹的目光，洛离抿着嘴，也不好说什么。只希望快点结束。
所幸这种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云笙松开手，“冰焰有领域在，并不需要再掌握新的东西；阴雷有紫溟箫，只需要箫曲；毁灭之力非我所长；符文亦有神秘力量，无法探查。”
所以呢？洛离挑眉看着他，静等少年下文。
“血脉之力，我倒可以帮你。知道神脉吗？”
“略知。”之前冷少垣给她讲述伪神脉的时候，提到过神脉的厉害之处。
那是一种特殊体质，拥有者的血脉力量会随着年龄稳定成长，直到日后玄力突破墨灵，自身的神脉会成为他们最强的杀器。
“笙便身负神脉。”
洛离惊讶，然后了然，所以他的夜晨之间只是因为血脉的力量强弱吗？
“其实特殊血脉不只神脉一种，你的帝脉亦是一种极为神奇的血脉力量。”
“帝脉？”洛离突然想到了帝晶和帝心。
“帝脉的来历我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它的作用。帝脉历来都有气运加身，运气相当之好。不过只是运气就算了，传说帝脉的拥有者成长起来，只需达到紫灵，便可立于不死之地。”
不死之地？洛离皱眉，觉得这个说辞有些夸张。
似看出她的想法，云笙笑了，“所以也只是传说，无人知道真假。血脉虽然种类不同，但总有些相通之处，我可以教你使用。”
“那就多谢了。”
“别急着谢。我还有另一个提议，世界意志给予了血脉拥有者一项权利，也就是血脉相融。两个血脉拥有者通过换血的方式将彼此的血脉联系起来，不是契约，但却更胜契约。”
“相融后会怎样？”
“血脉相连，记忆共享，意识互通。就相当于——彼此之间将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信任对方。不过如果是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事，那个人也不会知道。”
“同生共死吗？”
“不至于。一人死亡，另一人通过相融得到的力量会消失，同时元气大伤。”
那倒还可以接受。“这是老师的意思？”
想到了什么，云笙嘴角勾起，“算是吧。”
血脉相融，虽然有些限制，但那人也说不得什么，毕竟是她们理亏在先，且迫切需要他的配合。
也算是交换了。
“要怎么做？”
云笙拿了匕首，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又将匕首递给了洛离，“照做就是。”
洛离挑眉，九华录收了起来，同样划破了掌心。
云笙将染血的手与洛离的手掌放在一起，“可能会有些疼，忍着。”
掌心相接的地方，有紫金二色闪烁，洛离挑眉，很快感受到了不适，就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一样。
头晕，疼痛，但并非不可以忍受。
余光看向云笙，少年一袭白衣似雪，面色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感触。
但洛离知道，对方和她必然是一样的感觉，两人的联系已经开始建立。
“这感觉和你以前试药的时候相比怎么样？”云笙突然开口。
洛离摇头，“不怎么样。我现在都快忘了，早先试药的感觉了。”
看得出她是真的不在意了。云笙转移话题，“那又为什么要扮成这样？”
早先不问，是觉得这是别人的家事。但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了，云笙自然也没那么多顾忌了，好奇就问。
佩服他这样还能面不改色的聊天，洛离回答：“大约是新奇吧。小钰提议的，然后就这样了。”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注意力这么转移后，她的不适明显减少了。
“做男孩子时间也不短了吧，有什么感想？”
洛离想了想，“女孩子要让着，就这样了。”
云笙无言，这是已经把自己当男孩子看的节奏吗？
“那位冷少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两年多前。”
“他很在意你？”
洛离脸黑，“我一直觉得他有病。”
云笙：“……”很好，那他就不用顾忌了。
不适感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感觉，洛离看向云笙，目光带着询问。
云笙收回手，掌心闪过一道紫光，伤口消失不见。
洛离的掌心则有金光闪过，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充满了力量，还有头胀。
“去休息吧。彼此的记忆，都需要时间消化。”云笙提议。
洛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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