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月费力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指引，指引她走出自己的强者之路。
洛离想了想，回答：“冰骨。额，因为九华录上的极致之冰吗？”
“回答正确。”栩月点了点头，海洋已经又变成了星辰世界，她要教的，这孩子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我这些天研究了一下。九华录应该是可以吸收外部的力量为己有。”
确实可以。但是——洛离反驳，“可是冰骨在九华录出现之初就有啊。”
“这一点我也说不明白。可能是你幼时接触过这类东西吧。”这一点栩月也不确定。毕竟冰骨是那一家独有的东西，可离儿不可能和他们有过接触。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九华录可夺天地造化于己身，也就意味着你在玄技方面多了很多选择。但是——杂而不精。”
“而领域类玄技却几乎是万能的。”洛离接话。
“你真的很聪明。”栩月赞叹了一句，“如果掌握到圆满，甚至可以用最少的玄力，布置出让敌人察觉不到的领域。而你，在灵域里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所以，她才会选择用水进行教导。
“若我所料不差，你的雪界现在至少也是在大成阶段了。以后可以将精力放在别的玄技上面。”
洛离点头。领域之所以是领域，就是因为其主人是那里唯一的主宰。完全掌握领域，她就真的可以用无所不能来形容了。
攻击也不会再单一。
“以后遇到符合条件的领域类，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建议你想办法得到。至于如何修炼，就像冰水雾一样，想想力量本质的来源和演变，会容易些。”
“我知道了，老师。”
栩月突然又问：“帝心，修的如何？”
帝心？洛离很快就想到了那日，栩月把记载《冰心诀》的落英石给她时，还附赠了一枚金色的菱形晶石，说是《帝心》的功法，让她每日都要抽出时间观摩。
然而——洛离每次看着那块晶石，都会很快觉得头晕目眩，而后被迫停止。
“大约能坚持一炷香时间。”洛离回答。
“继续努力。心决就在帝晶上，看到字的时候，就代表着你入门了。”
帝晶？洛离默默记下这个名字，然后问：“《帝心》和念力有关吗？”
栩月点头，“观摩帝晶，一定程度上可以帮你破除枷锁，提高念力的修炼速度。不过，《帝心》主要修的还是心性。”
“心性？这要如何修炼？”洛离不明白。
心性这东西难道不是渐渐成长起来的吗？
栩月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你会知道的。”
其实《帝心》本身只要没有练到圆满，就没有太大作用，只是只有练了它，她才能达到某个条件……
“老师之前说的突发状况是什么？”
洛离还记得她被扔到水里前，栩月说过的话。
“星院已经做出了相应安排不是吗？”
“监察者？”洛离很快想到了千机那个家伙。
“如果我所料不差，接下来学院的修炼资源会开始向你们倾斜。夜圣院的一场盛事快要来了，而你们，就是陌叶国的希望。”
“我们？”
“简而言之就是你们运气很好，刚好在毕业前赶上了那场盛事。”栩月解释了一句，“你该回去了。”
送走洛离，栩月心中轻叹。聪慧，理智，这大概是洛离这些年最大的收获。
心里却有些不痛快。栩月觉得，她之前揍那些人，下手似乎还是轻了。
虽然明明她越聪明越理智，才越有可能……
洛离回神，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突然想起她还没问栩月，自己在虚空兽的世界里待了多久呢。
不过虽然栩月没说，但洛离觉得应该不会太久，不然她不可能没给她安排的时间。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比如她的灵域。
从床上坐起，洛离就看到了悠然喝茶的蔚瑛，“终于睡醒了？”
洛离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人的性子，竟然没有叫醒她？
“也没多久。”蔚瑛声音顿了一下，“你啊，修炼也别太拼了，该休息的时候也还是要休息的。下次如果是在野外昏迷……”
昏迷？难道栩月只拉走了她的意识？
这个念头在洛离心中闪过，然后问：“那是你把我放进屋里的？”
“是冷少垣。南黎川和你的小姐姐似乎也想，但没他的速度快。”
这也要拼速度？
洛离眼皮跳跳，“比试出结果了没？”
“冷少垣赢了呗。”蔚瑛，或者说少年千机看着手中的茶杯，道，“我是来给你汇报结果的。”
“结果怎么样？”对于冷少垣这个人，她其实很好奇，很好奇。
千机有一双眼睛，七等玄灵，却因为他的玄灵可提升，属于罕见的成长型，而得到了天赐能力——通天，可观生灵命数。
也是因为知道这个，洛离才会找上他。
千机放下茶杯，“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两个人。”
“两个？”洛离错愕。
“就是两个，应该是幼年和成人的区别，一个稚嫩冷情，一个成熟偏执。”
“那个是未来的他？”
“不是。”千机摇头，神色少有的凝重，“我可以肯定，那也是他的过去。”
并不知道对方是重生者的洛离：“……”
这种事千机不可能糊弄她，所以两个人是什么鬼？
一个躯体两个灵魂？怎么听着那么不靠谱啊！
“还有呢？”
“这个冷少垣身份可不简单，张张嘴，让陌叶国灭亡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并不建议你把人惹怒。”
这得是什么样的家世才能让一个国家轻易覆灭呢？洛离觉得头疼。貌似以后不能得罪冷少垣了啊。可她真的看对方不顺眼诶！
千机似乎还嫌刺激不够，又是一记重磅，“这些都算了。最重要的一点，冷少垣——没有未来。”
“没有未来是什么意思？”洛离不解。
千机摇头，“我也想不明白。我看别人的时候，虽然也是过去居多，但或多或少都会显示未来的一些征兆，或者像你一样未来被蒙上一层雾，看不清。”
“但冷少垣不一样，他的未来，是一片黑暗。”
黑暗？
那也太奇怪了。
洛离皱眉，心里突然有些不舒畅，应该是被冷少垣的破事给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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