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的本意只是为难外加试探她，但没想到女子沉默了一下，认真的看着洛离，“我可以学。”
洛离：“……”为什么她会觉得她们是地位颠倒了？
换了任何一个正常的老师，这个时候难道都不是把她说一顿，然后直接扔到酒楼之类的地方解决吗——蓝凌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那你去猎一只野猪之类的，我来做？”洛离提议。
指使这么一个高手，她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忐忑的。
不让她做就好。栩月眉头舒展，人就消失不见了。
洛离在她吧自己扔下不管和猎取玄兽之间纠结了一下，果断觉得应该是后者。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栩月很快就提着一头野猪回来了。洛离眨眼，欢快的指使栩月把野猪放到河边她好处理。
吃上烤肉的栩月目光落在忙碌的洛离身上，眼中有着疼惜的光芒，离儿才十二岁。
她十二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好像是修炼，玩乐？
洛离自是不知道栩月的想法，很快就也吃上了。
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或者说在很多方面洛离都有着无师自通的本领。
饭后，洛离看向栩月，“老师，可以聊聊吗？”
“聊什么？”
“老师为什么选中我？只是因为我有天赋？”
“你还不知道念师的稀少，玄灵大陆地域辽阔，少说也有千百万人，而这些人中念师的数量不足一千。而且你的天赋我平生仅见。”
原来只是爱才吗？洛离心里有些失落，尽管她自己要说不清是为什么失落。
“还有一个问题，老师为什么一定要试探他们？尤其是清灵姐。”她很担心。
“我曾经也有一群伙伴，但后来——他们背叛了我，让我至今有家不能回。所以你要么选择孤身一人，要么伙伴必须永远不会背叛你。”
“永远这个要求太高。”
“所以我们念师盛行一个法子，签订契约。伙伴负责保护你追随你，但同样你也要给他们一定的报酬。”
“听起来不错。但钱能吸引来的人怕也不是什么高手，还不如拿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洛离道。
“忘了你的本行了？念师是天生的药师和炼器师，念力能大大提高成功率，甚至是药剂和玄器的品质。这样的人永远不会缺乏追随者。”
那倒没错。
“老师会药剂吗？”
“会一点。”
栩月说着，心里却已经在盘算着过几天要去找某毒医复习一下药理知识了，毕竟她最基擅长的还是炼器。
“那就麻烦老师了。”洛离嘴角弯弯，她的药剂水平到了瓶颈后，就一直没突破。有老师总比自己摸索强。
“那现在可以轮到我问你问题了吗？”
“什么？”
“你的玄灵是什么？”
“玉穹花。”
玉穹花？那又是哪里来的极致寒意？“让我看看。”
洛离抿嘴，却是老实把玄灵唤了出来，对方若能看破，那她也——
“玉穹——花？”栩月的声音带着质疑。
“老师怎么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见过玄灵玉穹花，那就像是锋芒毕露的剑，而不是眼前这个神秘，内敛。”
洛离沉默一下，“是九华录。”
九华录？！
栩月错愕，“你确定？”
“确定。”
洛离看着栩月，不肯放过她半点神色变化，还记得玄钰提醒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九华录果然很重要吗？
而栩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大陆上人人争抢的至宝原来竟是一个玄灵？
“不要让别人知道。永远不要！”栩月认真道，“你这玄灵有何奇特之处吗？”
想到她刚刚屈尊给自己打下手，还有她的关心，洛离沉默片刻，“老师可以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吗？”
栩月笑了，“我栩月以玄灵起誓，对洛离绝无半点恶意或不良企图，否则修为尽毁，从此绝灵。誓随终身。”
四道金色的锁链破界而来，从四方将栩月的锁住，而后消失不见，这下可就轮到洛离错愕了。
绝灵之誓，玄灵大陆最严重最狠毒的誓言，没有之一！
玄师一旦立誓，如有违反，玄灵便会自行崩解，从此成为一个普通人！
而这也就算了，她竟然说誓随终身？那就代表着誓言终身有效，永远不得违反啊！
栩月就那么肯定她们以后不会成为敌人或者别的？
看着洛离惊讶的样子，栩月揉了揉她的头，眼中带笑，“现在可以相信我了。”
洛离连忙移开眼，“你就确信自己不会违反？”
“不会有那一天的。”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洛离闭眼，这种毒誓都立下了，她是真找不到怀疑她的理由了。
栩月又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洛离抿嘴，将白莲捧起来，解释：“九华录很神奇。能收容一切力量。”
“第一瓣承载了我自幼修炼的《血络经》，至今不知道用途。第二瓣冰骨，能让我所以冰属性的攻击威力提升到极致。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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