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洛离皱眉，看向她。
“马上就知道了。”栩月露出一抹笑。
和之前一样，她没有带面纱、面具之类的东西，可洛离就是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是个绝代风华的人物。还有，她刚刚笑了。
约莫这就是强者的手段吧。洛离想着。
栩月牵着洛离的手，继续向前。路上遇到的蛛网纷纷破裂，就像是在主动给他们让路一样，“念师，御物只是最基础的能力。”
洛离点头，对念师的存在越发的好奇了。
如果老师愿意教，那她一定会好好学的！
“要多久？”
栩月疑惑看向她，洛离解释，“如果清灵姐回来，就会知道我在骗他们。到时他们一定会进来。”
栩月了然，看向两人身后，那些破开的蛛网一个接一个的，陆续恢复原样。
“你这孩子看着冷冰冰的，心地倒不错。”
洛离不语。只是为了不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世间有光明，就会有黑暗，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利用黑暗的人心。”
“老师想说什么？”
“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憎恶黑暗，你能答应我吗？”栩月问。
“黑暗，怎么了吗？”
看着她嘴角挂起的冷笑，栩月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分得清是非了，而世人眼中的是非无非是正义凛然的，她是被灌输了什么思想，才会漠然到这种程度？或许她要去找那些人谈谈了。
“没什么。走吧。”
两人并肩走着，很快就到了洞穴劲头，这里倒是干净的没有半点蛛网。
墨绿色，七瓣，应该就是般若花了。
任务目标就在眼前，洛离却是看向栩月。毕竟对方刚刚郑重提醒她有危险。
“去摘吧。不过就不用上交了。如果没猜错，星院很快就会终止试炼。”
“为——是你说的那个危险？”洛离话音一转。
“危险是人为的。这里有，别处恐怕也少不了。星院损失不起这么多人。”栩月的声音带着冷意。
她似乎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洛离一怔，不过她的动作也不慢，很快就连花带根茎一起挖了出来。只是花才入手，墨绿色的花瓣竟是变成了——与双手一样的颜色？
洛离疑惑。
“之所以没有书籍记载般若花的颜色是因为花会变色，接触到什么，就会变成什么颜色。”栩月解释。
“是这样啊。”洛离了然，将花收起。那刚刚般若花是墨绿，也是因为洞穴本身就是这个颜色。
“你做什么？”突然被人搂在怀里，洛离一惊。
栩月严肃道：“接下来只能看，不能出声。”
洛离点头。
然后——一个墨绿生物穿墙而出映入洛离眼帘，或者说它一直都在，只是之前在沉睡，又与山洞一色，她们才没有立刻看到吧？
这是？
将近人形的生物，行走方式也与人类相似，只是——它竟然没有脸！
面部一片平坦，只有两只突兀的暗红色眼睛，以及一张猩红大嘴。
这是什么东西？
洛离心惊，就听到栩月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这是魔傀，以人为载体，施以黑暗一族的摄魂术控制，再加以药师的手段强化身体，制造出来的物种。”
看着它在洞穴中巡视，洛离莫名的想起了八岁之前的事，她那位父亲到底没把她也弄成这样，不是吗？
“攻击它试试。”
洛离点头，抬手结了一个修罗鬼印，“卍”形状的黑色印记落在魔傀身上，却只在对方背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并没有别的功效。
魔傀被惊动，走向洛离两人的位置。不待洛离询问，栩月已经带着她换了一个位置。锋利的墨绿指甲在石壁上划下极深的痕迹，若是放在人身上——洛离觉得一条命估计就没了。
栩月解释，“魔傀受制于炼制者，没有自我意识。但在强化身体的过程中，都会有侧重的地方，这一只应该是攻击力比较强。”
“只是攻击力？”洛离尝试着用她和自己交流的方式质疑着。
栩月沉默了一下，因为洛离站在栩月前面，也就没有看到女子眼中的惊讶。无师自通。这份天赋……
“你刚刚的攻击属于阴煞，魔傀沾了个‘魔’字，对这类玄技也有一定免疫力。”栩月回答。
是这样？
“换个玄技试试。”
洛离点头，她也看出来了，魔傀似乎看不到她们。这是个好消息。
只是攻击类的玄技——冰爆或者陨灭之瞳？后者她是关闭了，可如果重新放出念力，视野之内毁灭一切，她真没把握命中对方。
寒冰从洛离脚下蔓延开来，迅速笼罩周围，然后洛离选了魔傀的左臂炸开！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魔傀直接摔了出去，左臂确实没了，身上也有许多冰渣刺进了皮肤里。
“嗷！”一声尖锐的嚎叫从洞穴里响起，栩月已经及时捂住了洛离的耳朵。
“不错的玄技搭配。”
洛离不答话。却是又看到了一个魔傀从她们来的方向过来？这个是哪儿来的？之前怎么没注意？
“你之前就已经惊动了它，我让它又睡了会儿。现在被吵醒了。魔傀在沉睡状态，就如同死人，没发现才正常。”栩月仿佛知道洛离的心中所想一般。
“那如果我们刚刚离开的话……”
“魔傀识得人的气味。若记下你的气味，以后少不了是个隐患。干脆直接解决了。”栩月声音平静，就这么轻易的决定了两条生命。
不过这对洛离并没有什么影响，在她被灌输的观念里，弱肉强食便是唯一的生存法则。她要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
所以那些拦路的，她会毫不客气的清扫干净。
“它们我来解决？”
“可以。你不行了，我再动手。”
洛离点头，然后开始思考怎么用冰爆把人弄死。毕竟这里虽然是五品玄兽的洞穴，石壁还算牢固。但直接两个人体冰爆，万一把她们活埋了，可就有意思了。
“离儿，我们打一个赌吧。”栩月突然又道。
“赌？赌什么？”洛离扭头看向栩月。
她好像笑了，但却是那种让人背脊发凉的笑。
莫名的，洛离后退了一步，直觉有人要倒霉了。
“我们，就赌你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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