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八卦的狙击手林浪又问，“那墨哥你咋办？她好像记恨上你了。”
想起不久前，那女人宛如毒誓一般的话语，林浪忍不住咋舌。
有种看电视剧的赶脚啊……
反派女主为了逼正义男主承认爱意，不惜拿命做赌注，正义男主为了正义故作无情，却在暗地嘱咐手下不要伤她，而反派女主毫不知情，对正义男主为了正义罔顾感情的绝情恨之入骨，并立下毒誓，从今往后势不两立。
啧啧啧。
林浪脑海里瞬间脑补出一篇百万字小说。
墨河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眉心微微沉了沉。
半晌，他低敛着眸，沉沉的一句话从他喉间溢出，“本来就该势不两立。”
……
封谨晚上回到医院时，守在病房外的黑衣男人站到他面前。
“boss，我请罪。”墨河半低着头，声音冷沉。
封谨面无异色，淡声问，“什么罪？”
墨河继续低着头，“江淑云给荣董下毒，是夜昭容告诉我的。”
“哦，”封谨没甚波澜，“她为什么告诉你？”
墨河不说话了。
封谨却抬起手腕，理了理袖扣，漫不经心似的，“为了让我怀疑你，然后借机诱你反叛？”
墨河抿唇不语。
他不想为自己辩解。
过了几秒钟，墨河又道，“今天，夜昭容来过医院，本来林浪有把握射杀她，但是，被我阻止了。”
说到这里，墨河抬头，同男人深不见底的目光对上，“boss，还有件事我瞒了你。”
他抿了抿唇，“半年前，我跟夜昭容睡过。”
话落，墨河再度低下头，拳头攥起，静静等着接受惩罚。
可是，许久都不曾听闻封谨说话，他抬起眼，望向男人的脸。
封谨的眉眼出乎意料的平静，平静得……
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墨河为自己的想法所震。
旋即，又想到封谨的行事风格，他从来都是掌控全局的人，所以，自己最亲近的手下跟对手私下往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墨河心中瞬间凉了下去。
怪不得，封谨只给他一天时间查江淑云与夜昭容的关系。
江淑云行事密不透风，单凭他们调查根本查不出什么，封谨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却还把时间压得那么紧……
原来，都是考验。
而很显然，他没有通过考验。
墨河眸光一厉，从腰间抽出匕首，狠狠往自己的左肩插去。
然而，就在匕首尖距离他只剩不到五公分时，沉默许久的封谨突然伸出手，一把攥住他的手，于是，那锋利的匕首便停在了半空中，无法前进半分。
“做什么？”封谨问。
墨河咬牙，“犯了错，该罚！”
“犯什么错了？”封谨面容清隽，无一丝起伏，“从夜昭容那儿拿情报？放她生路？还是……跟她睡了？”
墨河攥紧拳头，腮侧绷出坚硬的轮廓，“都该罚！”
“我不罚你。”封谨道。
墨河抬头，与男人目光相接。
“从她那儿拿情报是为我做事，放她生路是还她人情，至于跟她睡没睡，”封谨微不可察地勾勒唇角，“我并不关心手下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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