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炎司御的怒火，哩儿再次看向眼前一身红的老鸨，“你接着说，确定是你这里的姑娘？”
钱妈妈显然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缓了口气。
定下神后接上妖哩的话：“不过，我们这里确实也有个叫徐婉的姑娘，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二位要找的人。”
钱妈妈说这话时带着一丝犹豫，生怕再触了那片逆鳞而发火。
“带我们去见见她，劳烦钱妈妈了。”
说着，从那沓银票中又抽出三张，递给眼前徐娘半老的女人。
钱妈妈见钱眼开，显然没了刚才的慌乱，但还是在犹豫着没带路。
“怎的，钱不够？”哩儿有些不悦。
从刚才到现在，她给了这人钱不算少，做人可得要知足，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不不不，姑娘你误会了，是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老鸨面露难色。
“但说无妨。”
“徐婉姑娘想来卖艺不卖身，您要是想听个小曲儿啊、找个聊伴呀倒也无碍，但这调教人的事儿……”
妖哩听到这话，略微一怔。
卖艺不卖身？她有种预感这个徐婉就是这个时候的徐女士。
小丫头微微一笑：“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哥哥闲来无事倒也想听曲儿了。”
“那好，请随我来。”钱妈妈摇着手中的花扇，扭着腰在前面率先带路。
妖哩扯了扯身旁炎司御的胳膊，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跟过去。
炎司御这次也没犟，和哩儿随后紧跟上钱妈妈的脚步。
三人经过满月楼的后花园长廊，在一间荷花凉亭处驻足。
在凉亭中坐一位女子，长发及腰挽着一支银簪，她们所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
“婉儿，有客人了。”
被称为婉儿的女子在闻声后，缓缓转过身……
不只炎司御愣住，哩儿也一时惊讶。
太像了！
小哩子在炎家是见过徐女士年轻时照片的，眼前的女子和徐女士一模一样，这下估计更没什么好怀疑的了，这就是徐女士。
“钱妈妈…”徐婉微笑喊了声，小家碧玉的感觉。
“婉儿啊，这两位慕名而来，想要听一曲你弹奏的小曲儿，可不要怠慢了客人。”
徐婉微笑点头回应，没有再多说话。
妖哩把剩余银票只留了几张备用，其余的都递给老鸨：“辛苦了。”
钱妈妈赶紧接过钱，顿时眉开眼笑：“那我就先退下了，二位有什么吩咐的直接让跑腿喊我就好。”
目送钱妈妈彻底消失在她们视线后，妖哩在徐婉身旁的长椅位置坐下来。
炎司御则是一直盯着徐婉，眼中说不出的情绪。
徐婉始终面带微笑：“二位想听段什么？”
听什么，决定着她去拿哪种乐器。
“听闻婉儿姑娘琵琶弹的了得，那就这个吧。”妖哩回以笑意。
“稍等。”
徐婉说完起身，朝自己不远处的闺房走去。
哩儿看着炎司御还在愣神，也没打扰他，思考着接下来她要打探的话。
不大一会儿，徐婉抱着琵琶缓步向这边走来。
再次坐下。
在徐婉准备时，妖哩很随意的口吻问道：“你认识炎以望吗？”
咯噔！……“啪！”
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闻，一个不稳，手中的琵琶应声而落在地上。
妖哩见状，紧紧追问：“认识？”
“不……不认得。”女子连连摆手否认。
“那你紧张什么呢。”现在这个场景，说不认识完全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她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的，没想到真歪打正着！
“炎将军不该与我这种风月女子有所牵连，我不能坏了他的名声，不能……”徐婉低下头，缓缓倾诉着。
女子声音带着颤抖，让人看不到此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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