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潋：“……那个，我去让琳嫂给葡萄洗个澡。”
也从房间里溜了出去。
司以宸：“……”
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地将自己床上的猫毛和面团，一股脑全扔进了葡萄的公主窝。
报复性的动作后，司以宸准备去抓人和猫，手机铃声响起，他看见名字，蹙眉。
“喂？”
“哥。”
司以宵那边的风声很大，人在外面。
“我和我妈从司家搬出来了，至于司夫人的东西，我会想办法追回来，这期间你不用找我，等我有消息的时候，自然会先联系你。”
司以宸声调低沉着，“你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轻易算了。”
“我知道。”
司以宵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可我妈她现在受了重伤，也算受到了惩罚，可不可以……先给我一段时间。”
“……”
沉默了良久。
司以宸说，“以宵，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是最后一次。”
陵大医院最普通的病房里。
司以宵眼神淡漠地看着护士给何覃上了药，看她憋红了脸，深仇大恨般地盯着自己。
“艾嫂会顶替去坐牢，至于余生，你就不要再想着回到司家了。”
何覃双目眦裂，身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此刻的怒意，“凭什么？我跟了他一辈子，凭什么不让我回司家？！”
司以宵拿起一旁的外套。
跟了一辈子，却永远都是个影子，还不肯醒吗？
不理会她对自己的恨意。
“因为你是我母亲，所以我不能不管你，可这是最后一次。”
何覃被他凉薄的视线惊住。
司以宵淡淡的口吻，“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擅自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去警察局举报你的罪行，如果你执意要回司家，那就去牢房吧。”
年三十，万家灯火，月光羸弱，星痕斑斑，这个时候医院的走廊里，寂静的没有一点人烟。
太孤寂了。
司以宵控制不住，拿出手机。然而电话里只响了两声，便被他挂断。
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可无论是在做什么，总该是一家团圆，和乐安馨。
他又何必去打扰？
站起身，刚想走，专属于原芷伊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司以宵嘴角微微扬起，接通。
来串门的副官一家刚走，原家只剩叔侄两人。
原定黔微微惊讶地看着原芷伊略有匆忙地起身打电话，想了一会儿，静静地笑了。
原芷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开大伯，站起身后她就有些奇怪，然而本能却顺着这奇怪的感觉，走到了阳台。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拜年一般都是明早。
“想你了。”司以宵突然开口，声音微微沙哑，带着别样的蛊惑，尤其是在这样的夜里。
原芷伊心漏跳了两拍，脸上有点烧。
哪怕小孟提醒过她阿宵的心思，他却从来没有直白的跟自己说过一次。
“……”
淡定点，你一个大了人家五岁的女人，什么世面没见过。
原芷伊默默提醒自己。
“你回家了吗？”
她回帝都的时候，阿宵还住在自己的公寓附近。
“嗯，回家了。”司以宵轻轻开口。
却从此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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